方的兴趣和爱好。”
杨顺愣了半天,摸着鼻子道:“所以,这辈子我都没资格当CEO了。”
汪芸笑的不行,挽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调笑一句:“你可以当CEO身后的男人。”
身后吗?
这个姿势可以试试。
杨顺想笑,但笑不出来,今天他的主要目标就是卡罗林斯卡医学院的院长罗切斯教授,但罗切斯故意躲着他不见,倒是其他几个医学界的学者和他攀谈,拦住他。
有一个人很有趣,此人从外表上看也是一个北欧人,杨顺这几天看到的北欧人好像都长这样,他都有点脸盲了。
但这位北欧人很帅,有一些《权力的游戏》潇洒无比的詹姆-兰尼斯特的影子,估计也是40岁左右,在一群学者中说笑,是人群的中心,看到杨顺过来后,非常热情,第一个握着杨顺的手。
“嗨,杨,你好,我是杰克-怀特,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
杨顺和这个人不熟,只能尴尬笑着,汪芸也没想起来,印象中没有这个人,可能是临时到访的宾客吧?
旁边学术圈的人还以为他们都认识,也停下说话,没打扰。
于是,没人介绍,一下子冷场了。
空气突然变安静,每个人脸上都是笑,但这个小圈子一下子就尴尬起来。
有人是敷衍的笑,有人是看热闹的笑,杰克-怀特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收拢,杨顺知道必须说话了,说道:“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华夏农村生活,欧洲是我第二次来,我连英文都说不好,不太认识各位同行……”
他英文哪里说的不好?这一口流利的对白,大家都听懂了,知道他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为他的机智叫好,哈哈笑起来。
终于有人说了:“怀特教授是生物遗传学专家,他11月份在《Cell》上发表了一篇植物转基因技术的论文。”
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杨顺恍然大悟,双手握着怀特的手,露出热情的笑容:“原来是怀特教授,久仰久仰,很高兴认识你。”
伸手不打笑脸人,怀特本来很尴尬,自己好歹也是生物遗传学顶级专家了,这个杨顺竟然完全不认识他,这让他感觉在同行面前非常丢脸。
两人本来就在学术上没有太多交集,一个是植物细胞转基因,一个是广谱抗癌药,根本聊不到一起去。
就算杨顺是植物学出身,但一直都是在低级的植物萃取技术中打转,而怀特教授是转基因的权威,这就好像高中生和博士生的差别一样,隔了太远。
所以,话不投机,半句多,没什么可聊的。
但有个家伙似乎情商为0,笑着问道:“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你们会不会有可能共同分享?”
怀特教授嘴角的肌肉抽了抽,杨顺脸色也不好看,但两人都保持着平和的微笑。
“这个很有可能。”
“去年最火的就是你们两人了。”
“一个广谱抗癌,一个基因快速复制,都是伟大的发明。”
但旁边几人说着说着,发现两位主角都不想参与讨论,也渐渐尴尬起来,陆陆续续找了其他借口,离开这个是非圈。
最后,还是杨顺主动:“怀特教授,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合作,失陪了。”
“保持联系,再见。”
和对方分手后,杨顺带着汪芸走向旁边,冷静道:“你过段时间派人来瑞典,把那个维京人博龙-贝格的底摸一摸,我回国后打听常守正,再找人查查这个怀特。”
汪芸有点紧张:“你打算和转基因做对?”
杨顺摇头:“谈不上做对,在我看来,转基因是双刃剑,非常锋利,能利器杀敌,但稍不注意也能切割破手。先做好防备吧,等诺奖结束,我再做这方面的研究。”
汪芸道:“诺奖你们会一起得吗?”
“谁希望啊?当然是独得一届诺奖更荣誉了。”
杨顺肯定不希望和其他人分享,但事实可能不会如愿:“我看这个怀特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他肯定也不希望我一个人得奖。我能感觉到,他这个人很虚伪,从他热情地主动和我握手就看出来了。”
一届诺奖最多让三个人共同分享,独自获奖的年份很少,比如说体外受精技术,蛋白质特异性,脘病毒,如果是同一个课题,往往也会有两至三个人共同分享,毕竟任何一个诺奖获得者都不容易,科学都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像杨顺这样单打独斗的,极少极少。
而且,重要的是,转基因相关技术还从未获得过诺奖。
这个问题值得思考,今年,会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