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行检,但只要能尽心为政,不作奸犯科,相信曹公亦不会负我。不过二位之前不是为了劝我种稻一事才来的吗?怎么现在说起我不治行检之事来了?”
话中隐意其实也很明显,意思是“是不是我6仁不听你们的,你们就要想办法让我听话”?韩浩与枣祗都不是笨蛋,被6仁的这句话给激怒,却又不好出言反驳。只能重重的哼上一声一同起身准备出帐。方至帐门前时,婉儿正吃力用托盘端着6仁先前说的那十余卷竹简准备进帐,见韩、枣二人气呼呼的将要离去,婉儿急忙恭身行礼。但是但是,回应婉儿的却是韩浩与枣祗那重重的鼻哼声。
“媚主之女!哼——”
婉儿当场楞住,低着的头也不敢抬起来。但另一头6仁可压不住火了,心说你们对我吹胡子瞪眼睛我可以不当回事,可欺负我家婉儿又算什么?这一怒之下猛然喝道:“站住!”
韩浩与枣祗微微一惊,一齐转回身来时6仁已经几步赶到了二人的面前,冲二人怒目而视。这一下可吓坏了那边一直没机会插嘴的李典与端着书简的婉儿。特别是李典,他与6仁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知道6仁不能碰的痛处在哪里。现在6仁这一副怒火冲天的样,李典担心6仁会按捺不住怒火对韩浩、枣祗打出手、骂出口。真要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李典起身想赶过来劝架,6仁却一伸手从婉儿手中取过托盘,脸上带着很古怪的笑递送到韩浩的面前道:“二位是为了问询种稻一事而来,尽管我们闹了个不欢而散,但这几卷6仁用心编写下的农书图本还是请二位带回去参阅一番为好。孰是孰非,我们至秋收之时再作定论如何?”
韩浩眯着眼望了6仁几眼,又稍稍的想了想便平伸出了手——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再说6仁现在这样,似乎多多少少的有那么点向二人服软的意思。只不过……
6仁奸笑道:“请出全力,这些书简很重的。”
韩浩不悦道:“几卷书简能有多重?浩身为战将武艺固然不精,但些许气力还是有的!”伸手去托托盘。
6仁怪笑中双手悄悄的按到了托盘两侧,等韩浩的双手在托盘下方刚一托实,6仁便在暗中往下加力。这一加不要紧,韩浩只觉得双臂像是托着了千斤之物。有心不想让6仁奸计得逞使自己丢脸之下,韩浩自然是往上用力想顶回去。只是韩浩的力才刚刚加上来片刻,6仁手上的劲道突然一松,结果嘛……自然是书简满天飞。
“哎呀!!我的书简!!”
6仁故作惊慌的大喊出声,忙不迭的弯腰去拾。慌慌张张的拾起两卷,6仁向韩浩怒道:“韩都尉!不论你我如何争执不下,我终好意奉上农书图册,你若不愿受只需开言即可,又何必作此令人激愤之举!?”
浩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指了6仁几下,最后索性一转身大步离去。一旁的枣祗眯眼斜目的望了6仁几眼,最后也是一甩袖子愤而离去。
6仁没理会这二位,蹲下身去拾捡书简图样,一边婉儿和李典也赶紧一起帮忙。拾着拾着,6仁与婉儿的头碰到了一处,婉儿轻声道:“主上,婉儿知道你是……但这样不好啊……”
“不管他们,我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了。”
书简尽数拾起,李典站到了6仁的身边轻轻摇头道:“6兄,这件事闹成这样,只怕……”
6仁小心的吹去书简上的尘土,漫不经心的道:“勿忧,我自有办法。曼成,你马上就给我找个快马信使来,我这就去写卷书信,让信使连夜送回鄄城去交给荀公过目。这里这些书简他们不要……那我就给荀公先看看吧正我没有作奸犯科,他们也没什么理由罢我的官!”
话虽如此,李典也觉得头大如斗,只能先按6仁的吩咐去选取快马信使了。6仁带着婉儿回到卧帐提笔写信,不多时简信写好,连同方才的竹简图样一同交给信使,付信使去,6仁才叹了口气来到帐外呆。
认真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这韩浩与枣祗……说得好听点是严肃认真得过了头,说得难听点嘛,根本就是老顽固加牛脾气!别人没顺他的意就不认可的那种。靠了!以后的时间里能不碰这二位我就尽量不碰,省得又给自己惹麻烦!”
正郁闷间,婉儿端着茶来到6仁的身边轻声道:“主上,婉儿终究只是一介侍婢,身份低弱,主上不应该为婉儿去得罪各位同僚的啊……”
6仁摇摇头道:根本不关你的事。他们是不敢对我怎么样,就把气到了你的头上就是官?还是素有名望的官6仁就是不听他们的又怎么样!?有本事,那就看看谁秋后收的粮多,别拿些我个人生活方面的事来说话!”
“主上……”
6仁摆摆手:“别说了,我都说了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婉儿,我现在的心情不好,想听点曲乐。那曲《凤歌青天》你已经练熟了吧?吹给我听听,好让我放缓一下心境。”
婉儿默然点头,去已帐取来长笛之后,在黄昏夕阳之下吹起了那曲《凤歌青天》。夕阳金辉散落在婉儿的身上,那被风轻轻吹起的丝丝秀,瘦弱却又清秀的身形气韵,溶合在一处时就是一幅美不胜收的工笔画。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画面,耳中听着柔美悠扬的笛乐声,6仁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很美……”
一曲吹罢,6仁刚想鼓掌称赞,耳边却传来了阵阵的嗡嗡声。扭头望去,6仁脑门子上汗都下来了,嘴巴也张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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