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我这里就自然会先收到讯息而早作提备,即便是船已在江中也可以不在柴桑停留,或另择一处暂避其锋或改道直接越柴桑而过。可东吴是准备偷袭,事先没有半点的消息传扬出来,这便使我误以为东吴要攻打江夏的事还没这么快,稀里糊涂的就停靠在了柴桑。”
说到这里陆仁顿了顿,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失策啊!今天东吴水军把我的船队一围我就猜出情况不妙。本来依我的本意是不想惊动到吴境中哪个核心人物的,文姬你也该记得去年我们在吴郡暂居时轰走了多少吴主孙权派来请我出仕之人,这回要是被吴境中的核心人物,特别是这个周公瑾!若是被他知道我身在柴桑,以他的为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留我。他这一留再使船团行程一误,那真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惹出多少麻烦。可是……”
说着又是一声长叹:“可是今天东吴水军把我一围时令我惊觉过来,知道我如果不亲自出面再设计补救,船团会跟本就无法离开柴桑。思前想后,我唯有求见周郎并在对座独谈中点破东吴欲偷袭江夏一事,然后对他说彼若不扣我,我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彼若一扣则诸事我心中尽知,再以我陆氏船团在长江水道上声名颇广,他若不让我马上离开柴桑,就等于是在告诉荆襄东吴准备对其用兵一事,要挟他放我船团马上离开柴桑顺江而下。”
“……”蔡琰这时也差不多明白了过来,轻轻摇头道:“那不用说了,你现在会这么的苦闷,肯定是那周公瑾只是随手就化解了你的暗中要挟,而且还回敬了你一下吧?”
陆仁一拍额头:“是啊!这周公瑾到底是周公瑾,才智之锐令人不敢轻视。你知道吗?他在闻讯之后,马上就以仰慕之名前来拜访于我,而且还特意带上了他的夫人小乔。如此一来,在外人看来只会以为是周公瑾确实仰慕于我,为求与我一见而不得不派兵将我强行拦住。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来这么一手难道说我还能强行船离岸?说得难听点,可能他还就等着我动手,因为我一动手,东吴水师就可以推说我心怀不轨,然后名正言顺的把我们擒下。我的船团对付一下寻常**是易如反掌,可真要和东吴水军去拼的话……”
蔡琰道:“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义浩,你可不能犯这种傻啊!”
陆仁苦叹道:“我知道啊!其实若只是被东吴强留一段时间可能都没什么关系,我现在真正担心的是周瑜可能会出的后招!”
蔡琰惊道:“还有后招?”
陆仁点了点头,怀抱起双臂望向明月:“周公瑾此人对孙氏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哎?”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这句话本来应该是说诸葛亮的。
蔡琰当然不知道这个,只是追问道:“那又如何?”
陆仁甩了几下头,这才接着道:“大凡是胸有大志的诸候,对有用的人才一般都是同样的心态,也就是那句‘若不能得便当除’,必要时宁可背上害贤之名也不让有能力的人才流到其他的诸候手上去,像当初老曹对我起了杀意也不正是如此吗?今日的吴主孙权虽然年轻,却也是一个雄心勃勃、欲成就一番大业之人,换句话说就是另一个曹孟德。而周公瑾与孙氏可说是异体同心,在对人才的态度上也是一样的。能为东吴所用之人,他会无比的尊敬;若是不能为东吴所用之人,则会……”说到这里陆仁突然间真的很想大吼一句:“怎么猪哥的事又摊到我的头上来了!?那那句‘既生瑜,何生亮’要不要换成‘既生瑜,何生仁’啊?”
蔡琰愕然惊道:“真想不到这里面的事竟如此凶险……义浩,你没有危言耸听吧?”
陆仁用力摇头:“你我夫妻数年,什么时候见我在大事要事上乱开过玩笑?”
蔡琰道:“既如此,那这柴桑郡你可千万不能久呆,时日稍久就只怕会为人所害。”
陆仁叹道:“我知道啊!所以那时我是选择呆在襄阳,虽有要在柴桑重立宗族之意,也是让阿贞这趟回去夷州之后把子真调来,由他来代我在柴桑打理诸事。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要设法赶快离开柴桑!”
“那不如你乔妆打扮一下,只带三、五随从,乘一叶小舟悄然离去?”
陆仁摇头:“真要是那样,那我们整个船团的人都死定了!不止我们船团的人,还有元直、广元、甘兴霸他们。我不可以扔下大家不管的!”还有一句话陆仁实在是不好说出来,那就是陆仁如果自己只带着身边的几个人跑了,那基本上就是把徐庶、甘宁他们白送给了孙权,以后也就别想再有拉拢这些人的机会。
蔡琰道:“你不总说徐元直才智过人吗?那你现在又为何不去找他商议一下?义浩,你一个人才智终归有限,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计策应对,你应该去找这些有才智之人帮你出谋画策啊!”
陆仁心说我也想啊!可是这里面实在是牵扯到了太多一时之间说不出口的“天机”,陆仁也真的是有些无可奈何。再说徐庶可能是会用心的帮陆仁,但陆仁和甘宁才刚刚认识,而且自己现在想有点什么举动就肯定要扯上甘宁,万一甘宁要是有点别的什么想法,那陆仁就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然这些话陆仁说不出口,眼下也只能找些话出来搪塞一下:“他们终归是客,与我的这些事又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怎么能去劳烦他们呢?应对好了固然是皆大欢喜,可万一没有应对好,那我岂不是把他们也拉下水与我陪葬了吗?”
蔡琰没有说话,到是门舱中有人愠怒道:“兄长此言也未免太显见外了!”
“陆仆射以宁为何等人也?宁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乎?”
“咦!?”陆仁惊而回头,见船舱中走出三个人来,正是徐庶、甘宁、石韬!
“你、你们怎么……”
徐庶冲陆仁一抱拳:“请兄长恕罪!庶夜起如厕,遥见兄长在船头愁眉不展,知兄长必有心事,本欲上前相询,却又知以兄长为人断然不肯将实情相告,故此冒昧的惊动了兄嫂,请兄嫂来问出兄长心事,我等则在舱中偷听。”
陆仁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扭头望向蔡琰:“文姬——!!”
蔡琰轻轻的摇了摇头:“义浩,还是那句话,你的肩膀不可能把所有的重担都硬挑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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