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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一次的袭击之后,红龙重伤,在腾云当中坠落而下,掉落在营口的芦苇荡里。
随后我看到了无数张害怕的面孔,这些人大多数饿的皮包着骨头,全都是一副民国时候的打扮,小孩子们都好几岁了,甚至根本没有件衣裳穿,依旧光着屁股在地面上爬着。
在无数的人民的帮助下,大量的人们开始对它进行跪拜,甚至有胆大的在靠近之后发下没事,开始合力用容器将江海中的水弄上来,浇在它的身上,生怕它因此而死了一样。
在随后不久,这条禁忌果然有所好转,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终于翻身而去。
果然,这里的情况跟1934年时候营口坠龙的报道是一模一样的。
这条禁忌在之后重新入水,顺着江河准备回到陆地,然而,诸多的尸漂子们已经再次找到了它,并且将它再次合围在当中。
我终于明白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这条红龙禁忌的强悍果然不是一般的禁忌可以与之相比的,它在又一次搏斗当中,杀死大量的尸漂子,终于再度逃脱,然而,之后等待它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追杀。
那些东西,似乎恨不得要完全将它抓住,根本就不想要放过它,而在这数次围追堵截当中,红龙被从江河中追缴到了海中,再次在其中往返,一次又一次的躲过这些攻击,然而在最后一刻,它终究因为伤势过重,在将追来的尸漂子完全杀死之后,倒在了河滩边上。
这一次的红龙就此死去,再也没有办法重新生存下去,而在它死之前,它一直在往有人的地方靠,最终死去的位置距离最近的渔村,仅仅只有二里地不到。
记忆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但后面发生的事情我自然都是清楚的,这条禁忌因为尸漂子的追杀留下了执念,死后依旧将血脉流传下去,然后发生了后面营口坠龙被报道的事情,之后才有了饥荒的灾民们趁乱食用龙肉,并且在那之后,才发生了我祖父他们的事情,然后延续到了这里。
此刻,从这条禁忌执念的眼中,我看到了它这一生的记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在最后走近这条禁忌,准备用手摸一下,看它是不是实体的时候。
就在我的手刚一触碰到它的那一瞬间,整个红龙的身体忽然烟消云散,整个儿都不可见,我整个人忽然觉得越发的有力气了起来,并且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仿佛像是要倒下了一样……
“滴……”
等我再次意识苏醒的时候,我听到了心电图的电音,期间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在我的身上,被浑身缠满了干各种各样的仪器,甚至包括呼吸机一类的东西。
在我旁边的位置还有一张病床,那边躺着的是冰窟窿。
冰窟窿这家伙似乎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最要命的是这时候的他还没有醒来。
“病人醒了,病人醒了!”伴随医生的叫声,在随后不久,火烈杵着拐第一时间冲进了病房,但却被大夫拦在外面,并不让他进来。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当中嗡嗡嗡的,很多声音根本就听不见,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似乎也只有一些杂音一般的东西,无奈,我睁开眼朝火烈那边看了一眼,示意他我没事,火烈随后才放心的离开。
期间榛子奶奶跟黄队最后也过来看了我,但唯独白丞丞,我却一直没有看到这丫头的身影。
而直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现在的我们一直在南方的某个医院当中,所有人都在重伤住院,今天已经是我们昏迷的第四天,到现在我的生命危险已经摆脱,但冰窟窿,这家伙的整个伤势根本还不好说。
我这时候回头看了看冰窟窿这家伙,看到此刻浑身插着各种仪器的冰窟窿,也不由得一阵悲从中来,我一面担心的提心吊胆,一面希望这家伙没事。
而至于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彻底忘却,完全的想不出来了。
“窟窿,窟窿?“我用嘶哑的声音一边又一遍的叫着冰窟窿的名字,但这家伙还是没有苏醒的可能,直到这天晚上做完了全部的检查,大夫最后来宣布结果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奇迹,这真的是一个医学上的奇迹啊,病人在这么重的伤势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坚持这么久活下来,并且身体内部的重伤还痊愈的一部分,以保证整个生命体征完全没事这在医学史上,真的是绝无仅有的特殊例子!“
在得知我这边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我才终于放心了一些,火烈跟黄队开始经常的来看我,但因为骨头断裂,加上内脏上伤势,我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根本没有任何把法动弹。
反倒是榛子奶奶时而过来,也是直到了这时候,我才知道了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时在祭坛的时候,朱雀本身因为重伤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无奈间只能拖着火烈他们四个人在空中飞行一圈,想办法恢复了一些之后,一个俯冲赶过来将我跟冰窟窿抓起来。
而那时候的我跟冰窟窿已经受了重伤,冰窟窿已经彻底抵挡不住,在最后的一刻,眼见我们即将升空的一瞬间,冰窟窿用最后一枚铜针将徐子良逼退,但我这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虽然用手攥着青铜剑,但是,已经根本没有半点力气去阻止尸漂子的攻击。
而在那时,不远处的尸漂子猛地便朝我拍了过来,我的脑部抽收到了重击,直接便昏迷了过去。
而在那之后,朱雀冒着伤口处的鲜血,拖着我们从新冲出巢穴,并直接载着我们飞行了很久,在靠近城市的位置将我们放下。
“当时的朱雀失血过多,就连飞行都已经成了问题,小朱雀一面发出凄厉的叫声,在最后朱雀载着小朱雀朝着未知的方向追去,黄队背着我,榛子奶奶在旁边把冰窟窿背上,最令人感动的是丞丞那个丫头,她的腿上受了伤,浑身上下都受伤不轻,可她愣是背着你,一瘸一拐走了十多里地,期间摔了好几次,伤口大片的溢血,最终我们才走出林子,找到车来到医院……”
此刻,听到火烈的话,我顿时忍不住问道:“那丫头现在没事吧?啊,火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