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和亲王都要死了,还不快放箭。”
随着九千岁的一声令下,弓箭如箭雨一般朝着菊若射去。
她身受数箭,往后一退,便跌在了地上,无力的摇着头,看着眼前和亲王,嘴角边出现了一抹笑意。
萧玉函如同疯了一般,快速的冲上城楼。
和亲王压低了嗓音,喝道:“忍一时之气风平浪静。”
而萧玉函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最为至亲至爱的人,死了。从今往后,这世上他便真的是形单影只。
萧玉函挪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时光如同静止了一般,他小心翼翼的将菊若的尸首抱起,就如同抱着自己最为珍贵的宝物。
一时间潸然泪下,痛苦和绝望向他袭来。
和亲王淡然垂目:“玉函放下尸首,本王会想办法把静沫送出宫外让你亲手厚葬,难道你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吗?”
萧玉函的手微微一颤,轻轻的抚摸着菊若的脸颊,看着那些侍卫冲上城楼,将菊若的尸首带走。
一场错爱,不过是徒惹伤悲,繁花落尽,丝丝忧伤潜入心底。
凌汐然在想,那萧玉函便是菊若口中的哥哥吧?那菊若留在丹房的遗物凌汐然便只有交给他了。
萧玉函显然没有想到凌汐然会叫住他,落日的余晖斜斜的照在萧玉函的身上,萧玉函仿若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灵魂,目光也变得呆泄。
“萧玉函,菊若有些东西,我为她收好了,你是否想要?”凌汐然沉声问道。
萧玉函的嘴角微微抽搐,简单的说了一个:“嗯。”
凌汐然便带着萧玉函去了清水台,秦芳已经不知去向,凌汐然在想秦芳大约是去看和亲王了。
若是没有出乎凌汐然的预料,和亲王的伤势绝对不会致命,菊若又怎么舍得杀了自己心尖上的人呢?
菊若的遗物很简单,无非是几件裙衫,和一个木匣盒。凌汐然打开看过,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红豆。
萧玉函的双手抖得厉害,以至于小小的木匣盒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开。
当他看到是红豆之时便眼眶猩红,自从全家被灭口之后,萧玉函便再也没有掉过一滴泪。因为泪水在他看来是这世上最为无用的东西,它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加的懦弱不堪。
“我早就劝过她”萧玉函哽咽着,没有继续说下去。
凌汐然便猜到这红豆大抵是和和亲王有关,红豆代表相思,凌汐然除了扼腕叹息,便没有其他可做。
萧玉函小心翼翼的将菊若的东西收拾好,向着凌汐然微微鞠躬道谢。便怀揣着这些东西,转身走出了清水台。
凌汐然静默的站在栏杆下,看着忧郁的夕阳余晖下萧玉函孤寂的背影。
菊若说错了,这一生她最该在乎的人,应该是这个将她视作珍宝的哥哥,而并非那冰冷无情的和亲王。
天色渐渐黯淡,清水台寂静的就如荒山一般,深秋将至,南风起带着刺骨的冰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