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突然,一阵悦耳动听的和弦仿似从天而降,又似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曲调优美柔和,令闻者迷醉。翩翩一时失了神。眼前繁花似锦,落瑛缤纷,朵朵花瓣似弱柳拂风,飘飘洒洒而来,犹若置身梦境。乐曲渐近,入目处,八名娇女为轿夫,重重纱蔓为轿顶,正中斜倚在贵妃榻上的男子,目似萤光,妖媚忽闪,嘴角上扬,似笑非笑。落轿后,他长身而立,一身月白长衫显得异常贵胄,系腰宽带上绣着貌似古代异族图腾的图象,金丝银线,在月光下,仿佛鲜活起来。长穗的玉如意坠饰,随风起舞。
男子缓缓走到月翩翩面前,狭长的凤眼眯了一眯,笑道:“何方小儿,如此漆黑?险此被误认为礁石,焦木?”
“你才礁石,焦……”余下还有一句——你全家礁石,焦木的话,硬生生被月翩翩折回,
非但折回,还很没骨气地吞下了那个“木”字,为啥呀,为美男呀,眼前人,算不得玉人,却风姿飒爽,明明长像不如曾经惊鸿照影的东君主,却自有一股妖孽劲儿,平凡的一张脸,却偏偏生得目若秋水,眸光如电,红唇一勾,风流天成,无辜中张显一种妖颜媚众,平淡中透析一种睥睨天下,叫人想看不敢看,不看又想看。
“大胆,敢对公子如此无礼,小心我割了你的喉舌。”一旁女轿夫不答应了,怨怒地白
了月翩翩一眼,斥责声未定,腰间铁剑已当啷出鞘。
这丫火气咋就这么大呢?月翩翩努了努嘴,貌似她没得罪她吧?再说啦,人家正主都没
有说话,有她啥事儿?遂拿眼瞄了瞄面前的男子,腹诽,这就是所谓的泱及池鱼、怀璧其罪吧!果真是男颜祸水啊祸水,妖孽啊妖孽。
“你这黑胖小儿,可真有意思。”那男子许是被翩翩的眼神逗乐了,哈哈两声轻笑,却
是好听之极,悦耳且纯粹,翩翩一时又有几分花痴,没办法,谁让她自小就缺心眼,一不小心加入了万恶的外貌协会,并且又一不小心成了声控。
那男子顺手从腰间摸出柄铁扇,摇了两摇,再合起来,往翩翩头上打了两下,“小儿,
公子有更好的去处,可比你这猪倌有趣得多,可愿随了公子?”
“……”请原谅,公子的动作太潇洒,也太有点那暧昧的味道,令翩翩同学一时忘词,
请原谅!这是正常情况,这叫人知常情啊,哦,哈哈哈。
“公子问你话呢!”那边的女轿夫们都吃味了,这什么人呀,公子可是从来不带陌生人
回去的。
“我……我……”看着翩翩红得发黑的脸,那男子又是一声销魂蚀骨的轻笑,温柔地用
铁扇一端挑起翩翩的下颌,虽然这动作太丫的大男子主义兼污辱小女生的自尊了,但咱翩翩同学竟然心如小鹿,还微微有些欢喜,但是,然而,这一切的一切,终将归于平静,翩翩同学按下心头的小鹿,将头偏向另一边,迎接着八名女轿夫的飞镖眼,只有这样,才能坚定她拒绝他的信念,“那个啥……我,我离不开将军……”话一出口,就想咬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