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陈边暗暗点头,开始他就对李宛抱了很大信心,能看到李宛抵住林闯一点不落下风,更是觉得脸上有光。先前的郁闷当然无存。
战鼓擂了三通,郑龙不但没有感到累,反而恨不得将战鼓擂破。能看到林闯吃瘪,他比谁都高兴啊。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战圈中李宛的苦楚啊!李宛武艺虽强,更是精通暗器。可他面对的却是经过不知多少次腥风血雨,而且正当壮年的林闯啊。几经拼杀,年轻的弱点就暴漏了出来,首先是力道上。因为林闯早就看出李宛年轻,故意每次都逼着他硬拼,虽然每次都会被李宛用巧劲化解。可还是有一部分力道传递到李宛胳膊上的。三通鼓后,李宛已经感到手臂发麻。托天叉也不如先前灵活了。
林闯眼光何等老辣?怎么会看不出李宛已经气力不济?更何况这也是他跟李宛硬拼力道的目的啊。不过经过一番大战,林闯也对李宛起了爱才之心。若主公得此小将,几年之后必定也是一个沙场纵横的骁将啊!故而林闯虽占了一定优势,却也不忍将李宛斩杀!
又打了几十回合,李宛已经渐渐不支,林闯却是拨马跳出战圈,“你太过年轻,不是我之敌手。速速换人来杀!”
李宛惭愧的苦笑了一下,也不反驳,一语不发的拨马返回本阵。看的城头上的陈边一头雾水。这怎么打着打着就不打了?
也难怪他看不出来,自始至终二人就是一般打法。都是林闯大刀力劈,李宛巧妙抵挡。李宛出招袭杀,林闯力撼。也只有对战的双方,才知道其中奥妙。当然最后李宛力道不济之后,林闯几乎是在陪他假打了,陈边怎么会看出其中奥秘?
这样一来,不但没有杀死李宛,反而让李宛心中对林闯有了一丝感激。当然林闯不知道的是,这李宛并不是放梁山的山匪而是最近这几天前来送信信使。虽然出战跟他厮杀,也属于友情助拳的那种。要是因为这样赔了性命,那就太亏了。
“子虚,厮杀正酣,怎么就放过那厮了?”李宛回到城头,陈边虽然没有发怒,可微皱的眉头已然说明了他的不满。
李宛心中冷笑,你们是不知道林闯的厉害。若是你们出去厮杀,说不得已经人头落地了。当然他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陈公,那林闯骁勇,非人力能敌。末将也是无可奈何啊!”
陈边听后心里大怒,非人力所能敌,那你还充什么大尾巴狼,说要斩杀于他?此次出战,不但没有斩杀了林闯,反而退兵又输了一阵。这士气又遭受了一次打击。不过李宛属于友情助拳,他也不好直接发怒,最后只好摆摆手:“既然如此,子虚还是好好休息吧!”
有道是人死茶凉,我这人还没死,这茶就凉了。李宛心里对陈边更加不满了,只是这是陈边大营,李宛自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杀不了陈边。只在心中冷哼一下,便提着托天叉大步而去。
“主公,看起来这李宛不但不尽力死战,还对主公心生不满啊!”一个谋士装扮的人,冷笑着看着大步而去的李宛,撇撇嘴对陈边说道。
陈边冷冷一笑:“暂且莫要管他,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吧!”
那谋士微微一愣,刚才光顾着进谗言了,貌似忘记林闯围城了,不过这种小人脑子的反应往往比一般人都要快上不少:“主公莫慌,这林闯虽围我山寨。可却是已经算的孤军深入。此时他,一无粮草,而无援兵。另外两只人马已经被我们的人给牵制住了,料想以荆将军的勇武,总是胜不得那越合,可拖住他一时却也做得到!而我们只要,坐守城头一夜时间。待林闯人困马乏之时,我大军一举出城。到时候林闯何足惧哉?”
“哈哈!”陈边仰天大笑,“张公真是我之子房啊!”
张谋士老脸微微一笑:“主公谬赞了!”
“不!不!不!张公计谋深合我意。派死士潜出山寨,令荆绍给我死死拖住越合。若是越合军有一兵一卒来到我大寨之前,让他提头来见!”
“诺!”传令兵立即领命而去。
而城下的林闯见到陈边又将城门死死的关上了,眉头再一次深深的皱了起来。
难道真的要强攻吗?一时间林闯也陷入了进退两难之间。
就在这时,一骑快马迅速向着林闯本阵飞奔而来。马背上那人浑身浴血,已然分不出容貌,仅能从衣甲上依稀分辨出是自己大营中的传令兵。
林闯大惊,莫不是两位先生遇到什么不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