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失礼给世子道歉,世子宽容大量不会跟你计较的。”
其中有个跟秦家多少有点交情的中年男人好心提醒道。
“劳驾,给我倒杯酒。”
秦风淡淡一笑,端起面前高脚杯,头也没回,朝左后方的欧阳晨随意晃了两下,示意道。
“你……你有完没完?装腔作势也要有个限度!”
“这里不是撒泼打诨的地方!”
欧阳晨顿时气的脸色铁青。
刚才羞辱完父亲,现在又羞辱我头上了?
欧阳晨身为本土豪门子弟中的领军人物,当日被楚睿的护卫打掉了一只耳朵已经让他倍感屈辱。
可势不如人,他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把这份恨意转嫁到秦风头上。
眼下被秦风这么当众差遣,是可忍孰不可忍!
“晨儿!”
“给秦家公子倒酒。”
欧阳宏义常年浸淫商业场,惯于察言观色。
既然楚三世子都依秦风所言,重新布置了宴席,那么让欧阳晨倒杯酒又算的了什么?
他终归是躲不过的。
与其让楚三世子再次开口,倒不如主动一点。
要怪就怪自家这儿子眼色浅薄,本意是想讨好楚三世子,顺便借刀杀人。
只是,秦风与楚三世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尚不明了
此时贸然开口并不明智。
“父亲!我……
欧阳晨脸色涨红,不情不愿道。
“还愣着干嘛?”
欧阳宏义沉声呵斥道。
欧阳晨一脸无奈的看了眼楚睿。
大概地位越高的人越沉得住气,就越显得处变不惊,胸有成竹。
楚睿本来就从来没将在场的众人放在眼里,此时似乎连抬头往这边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眼帘低垂,优哉游哉的用食指敲击着桌面。
并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
欧阳晨只好咬着牙几步上前,抓起酒瓶,咕咚咕咚往秦风跟南宫雪面前的酒杯里倒上了半杯红酒。
随即重重的将酒瓶放在桌上,气呼呼的退回原地,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爆炸了。
余下众人见状再不敢多言,谁知道这个秦风这个愣头青又闹出什么羞辱人的妖蛾子。
在场的都是体面人,谁都不希望被羞辱。
“我楚州王府的金婆婆是你杀的?”
直到此时,楚睿才不温不火的开腔道。
轰!
此言一出,犹如暗夜惊雷,多数在场的宾客无不一阵哗然。
尽管他们或许不知道“金婆婆”是什么人,可既然楚三世子亲自问起就绝对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退一步讲,纵然是楚州王府可有可无的下人,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动的。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
更何况,这牵涉到王族威严。
藐视王族,罪不可恕!
这是留在本土百姓潜意识中根深蒂固的思想。
“秦家这小子竟然杀了人?杀的还是楚州王府的人?”
“这不是找死吗?”
“这是他一个人的事吗?连楚州王府的人都敢杀,他们整个秦家这次要倒大霉了,说不定从今往后咱们中海就没有秦家咯。”
“会不会搞错了,这小子以前我听人说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会杀人呢?”
“人是会变的,别忘了他可是坐过几年牢的,牢里那些都是什么人?能学到好?”
众人用或疑惑,或嘲弄,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