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秦牧。
“你不怕得罪你的顶头上司?”
“到时候你身上这身将服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们西系军的事我有可能说不上话的。”
秦风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秦某这一辈子没有敬佩过什么人。”
“唯独秦天王您一人。”
“能为秦天王舍弃这一身将服,值得。”
秦牧一脸轻松却又显得格外坚定的回道,随后小心翼翼问了句。
“只是不知道,您做何打算?”
秦风淡淡一笑,语气平淡道:“你带来那封命令文件,没有印戳,明显是私人命令。”
“因为个人恩怨,私自调动驻军,我倒想亲自问问你那位顶头上司,谁给他狗胆敢私调驻军?”
东部临海,兴许是常年无战事,难免纪律涣散。
只是秦风没想到竟然会到这个地步。
一军副帅,没有上峰命令,竟然敢私调驻军。
更可怕的还不在于此。
昨天他刚动了楚州王府的世子,今天就一道军令下来,让本地驻军协助逮捕自己。
这不得不让他往更深层次去想。
楚州王府与东系军之间的勾连,这才是最可怕的。
百年前废除世袭王爵之时,唯一执行最彻底的就是解除了七大王族的兵权。
难不成百年之后,他们还想拥军?
试图将军队变成自家的私家军?
“不知秦天王与纪鹰之间有何个人恩怨?”
秦牧小心翼翼的问道。
按理说,这些年北境连年战事不断,秦风基本上常驻北境,据说连帝都都没去过几次。
大都是来去匆匆。
而纪鹰身为东系军副帅,两者之间相隔数千里,不应该有什么交集才对。
“我昨天动了楚州王府的世子。”
秦风直言不讳道。
秦牧微微一愣,这两件事乍听之下,毫不相干。
然而……
片刻后,秦牧目光一凛,瞬间明白了过来,不过仍有点不敢相信。
“您是说……楚州王府竟然能够差遣纪鹰?”
他深知这其中意味。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一军副帅居然听命于一方王族?
不过话又说话来,如果秦风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平头百姓。
大概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地驻军抓个人,谁敢过问?
“请将军明示,卑职该怎么做?”
秦牧单膝跪地,面色凝重请示道。
秦风将擦拭数遍的龙吟收归剑鞘,淡淡一笑。
“起来吧,这里是家里,不用这么拘谨。”
“什么都不用做,把邱赋给我看好了就行,秦某倒想看看那位纪鹰副帅怎么抓捕我。”
“如遇反抗,就地格杀?”
“秦某洗干净脖子等着他。”
“明白。”
秦牧起身回道。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少爷,邹开民,邹首府在楼下求见,您看?”薛妈推开门问道。
秦风与秦牧对视了一眼。
大概是没想到,秦风的眼神颇有点意外,秦牧小幅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未向邹开民透露过秦风的身份。
秦牧身为本地驻军总督,跟邹开民打过几次交道。
而他接到的命令也是配合市府抓捕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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