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结了个金刚指就向着沈游水的脑门给戳了过去:“以金刚指,度菩萨心,破!”
终于,沈老头象是定住了,接着他也如孙联伟一般,口里冒出了白沫。
我忙把他抱到了亭子里坐下,半山哪里能够找到什么水,我只得对着他的脖子后边吐了两下口水,手电光射上去,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红点,我也顾不得脏,将就衣袖用力地在他的脖子上蹭了半天。
沈游水原本急促的喘息象是平和了许多,没多久他回过神来了,看到我他仿佛大吃一惊,再看看四周他神色惶恐地问道:“这是在哪,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苦笑了一下:“沈老,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沈游水点了点头:“是的,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皱起了眉头:“那你还记得什么?”
沈游水说他记得下午的时候他在后坝钓鱼,之后觉得有些困,就睡着了,之后的事情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后坝?
见我不知道后坝在哪,他笑了笑:“后坝其实就在景区外不远,是青云湖的上游所在。”
“你不是已经回市里了么?”我问道。
“谁说我回市里了,一大早小戴就说知道我喜欢钓鱼,给我安排了一个好地方,原本我还真想回市里的,但听到钓鱼我又来了劲,再说了,他安排的地方不在景区里,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说到这儿神情有些尴尬,他无意中透露出了自己的胆怯。
“就你一个人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告诉我还有另外两个人,不过他都不认识,说是戴洪的朋友,两人四十来岁的男子,对他倒也尊重,也是喜欢钓鱼的人。
接着他便问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他吓了一跳,一脸恐惧地四下里看了看:“你这么说是我被人做了手脚?”
这还用问吗?
分明是有人想假他的口来威胁我,一旦我不受威胁,那么就让他杀了我。
就算他杀不了我,只要挣扎中,搏斗中我把他给伤了,或者推下了半山那么我立马就成了杀人犯。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是什么怨灵砂作怪,就算是有言欢、孙联伟他们作证也没用,那些事情是拿不上台面的,就算有人相信,上了法庭法官也只能说这是疯言疯语。
“小赖,你说这事我该怎么办啊?”别看沈游水是个大学者,大知识分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依旧是六神无主。
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照我的想法就直接跟着他去找戴洪,听听戴洪是怎么解释的,再说了,这一切现在看来确实是戴洪安排的了,可是偏偏就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就算是沈游水找上门去,他也能够有办法推个干干净净。
再说了,如果戴洪真是萨满教的高人,此刻我们送上门去很可能还会有危险。
想了想我给小郭打了个电话,让他和言欢来接沈游水到我们那儿去,最好别让任何人发现。
小郭和言欢很快就来了,言欢虽然不认识沈游水,但她听我说过昨晚在湖心岛发生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多问什么,倒是小郭,职业习惯让他忍不住向沈游水多问了几句。
换在平时,沈游水可是眼高于顶,哪里会把一个小警察放在眼里,可是经历了今晚的事情他也很是害怕,他反复咒骂着戴洪,说自己这样尽心尽力地帮戴洪,戴洪却拿他当枪使。
他们离开了,而是则继续往山上走去,经过了刚才的一幕,我更加坚信要撕开戴洪的假面具,揭穿他的所有罪行,关键还在山上困住的那些怨魂身上。
或许它们能够帮助我们找到证据。
才走了没多久,那种感觉又出现了,黑暗中一定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停下了脚步,手电向树林中扫了一下:“谁,出来!”
可是林子里却没有一点动静。
我并不怕躲在暗处的是鬼是怪,它们很难对我造成什么威胁,我怕的是人。
就象刚才那样,如果我不是想到了沈游水很可能也被怨灵砂给控制住了的话,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
那一刻沈游水根本就是性命相搏,无论是他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他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此刻我有些害怕起来,还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沈游水”?
那双眼睛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后背发凉,我继续往山上走去,我担心他很快就要出手了,因为一旦让我平安地到了山顶,他就失去了机会,不,或许他是想等我下山的时候动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