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国柱并不知道他的电话让我原本纷乱的一颗心平静了许多,既然性命无虞,我的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其实这并不是说我怕死,怕死和留恋人世根本就是两回事,留恋是放不下,舍不得,但如果真的必死无疑,那我也只能够坦然面对。
接连两天,日子都很是平静,桑吉大师好象也已经放下了执着的念头,每日里都在自己的屋里念经,但是霍格偶尔和潘爷、沈疯子他们喝茶聊天。霍格不太喜欢我们的茶水,他说还是习惯藏地的酥油茶,够味。
霍格的学识也很渊博,说话的时候常常引经据典,对于汉学文化他也很在行,他说他最喜欢看的是二十四史,他还说其实无论世事如何的变化,都是历史在重复上演着同一出戏,只是时代不一样,角色不一样,可是故事的情节却是大同小异。
我笑说他不应该出家,他更应该从政,把历史读透的人应该可以做个很出色的官员。他摇了摇头,他说把世事看明白以后更应该出家,人在戏外看戏,比在戏内演戏要自在得多。
晚饭过后,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就又沉重下来,再有几个小时就到了宝贞给我们的最后时限了,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这儿的每个人几乎都可以说是卜算的高手,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测出今晚的结局。
我倒是多少有些底,至少我知道我不会有事,对于亚林的预言我还是相信的,只是我和那婴灵应该还有一战,亚林曾经预见到那样的场面。
所以我还是有信心的,虽然这信心没有太多的支撑。
这两天我还一直在想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亚林让柱子带给我的那句话,三圣由心出,法诀信手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惜柱子那厮也不明白,因为亚林也不明白,可是他又从哪儿得知的这句话呢?一样源于他零乱的画面么?
三圣我能够明白,由心出自然是心里所想,可是我这两天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别说三圣,就是一圣也没被我给想出来,那法诀说更不用说了,我明明亲眼看到那两本册子化作烟雾钻进了我的掌心,我认为或许能够进入意识海里成为我自己的知识,可是它们钻进去就不见了,那感觉就象是我把什么好东西放进了口袋里,可是就再也找不到了一般。
我想这或许需要一个契机吧?只有等那契机到了,我才能够找到唤出三圣,唤醒法术的法子。宝贞说过,一旦有缘人炼化了那化神珠以后威力是根本无法想像的!
潘爷来到了我的身旁,他看了我一眼:“疯子说你已经学抽烟了?”我点了点头,看了沈疯子一眼,沈疯子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看来他一定是和潘爷说什么的时候说漏嘴了。
潘爷淡淡地说道:“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不过要有个度,那玩意对身体没多大的好处的。”
我点了点头,掏出烟来,潘爷说道:“给我整一支。”我递给他一支,他问道:“这啥烟?”我告诉他这是“盛世贵烟”,他说道:“得多少钱一包呢?”我没敢说,反正这烟老贵了,一支就五块钱,我并不是一个奢侈消费的人,只是想着这包烟或许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包,所以就狠心好好地款待一下自己,买了。
潘爷也不再问,他点上烟:“怕么?”
我摇了摇头:“不怕,因为我不会有事的。”潘爷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悄悄地把亚林让柱子来电话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眯起了眼睛:“那个亚林有点意思,孔老二还真有眼光,提前就下了手。”
“不过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但还是得谨慎些,今晚你可得给我乖乖地呆在我们的后边,别犯冲劲,别主动去挑事儿。”潘爷说到这儿,由美子走过来了:“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她是冲着我说的,我看了看潘爷,潘爷点了点头:“你们说,我回避。”
潘爷走了以后由美子才说道:“赖二,说实话,我一直都很恨你,你害得我儿子没能够回魂转世,还害我的丈夫也生死不明,按说我早应该杀了你的,可是为了我的儿子最后的机会,我把你留到了现在,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现在看来,我儿子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是我也不会让那几个祭司得逞,所以我想和他们拼了,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我皱起了眉头,她说得好不悲壮,我望着她:“其实我觉得或许这件事情并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绝望,或许还有转机,包括你的孩子的事情也是一样,不到最后的时刻,绝不轻言放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