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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行动让我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我说不清楚。
大概十点多钟阿正才来,他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塞车!”我说没关系,我问他那些人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了,他说那些人还在渔村,今天一天都没有动过,他问我们是现在就去看看还是等他们挪动了我们再去。
我说现在就去,等他们走了再去还有什么意思。
上了阿正开来的车,他开着车就领我们到渔村去。从我们住的酒店到渔村大概开车要走四十多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到那儿差不多就十二点了。这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由美子是不是能够跟得上我们。
若是离魂,那速度自然是没得说的,可是离魂与真身之间是有距离限制的,所以她若是想要不跟丢我们,她是不能用离魂这手段的,只能老老实实地跟踪。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有难度,不过就算跟丢了也没关系,她与我之间有那另外的半条命作媒介,她一样能够找到我们的,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
想到这儿我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怪不得她那么的胸有成竹,我怎么就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呢。
“这儿叫阳港渔村,湾仔这样的渔村很多,不过阳港渔村却与其他的渔村不一样,这儿又叫蛇港,知道为什么吗?”阿正笑着问我们,我摇了摇头,阿正说道:“因为这儿每天都有偷渡客离开香江往日本、台岛,警方来扫过好几次,可是你也知道,一来是有着勾结,二来么,这儿已经形成了一条地下的产业链,想要捣毁是不可能的。”
四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这个蛇港渔村,渔村就在海边,此刻已经十分的安静,就连灯火也少了,我想很多人都枕着大海的涛声进入了梦乡了吧。
阿正叫我们下车,他也下来领着我们向村南山崖的方向走去他指着崖畔一排亮着灯的村屋说道:“就是那儿,小心些,别闹出动静了。”
到了山崖下,是一条不足一米的水泥路通往上,一面是山壁,一边是悬崖,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我们终于来到了崖畔,我估摸着这儿离山下大约有五、六十米的垂直高度。我的心里打起了小鼓,如果这儿有埋伏,只要人家把退路一赌,我和言欢就插翅难飞了。跳崖?那是扯淡,不死那也必然得残,死了倒也好了,别整个不死不活那就我这后半辈子可就是活受罪。
“你不该来的!”我凑近言欢轻声说,言欢象是在笑:“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这事儿。”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轻轻叹了口气,她倒是洒脱,莫非她就看不出我们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吗?
“诺,他们供奉的那玩意就在那个屋。”阿正指着一间映着红光的屋子说。我们向着那屋子靠过去,来到了那屋子的门口,贴着墙,我从窗户往里猫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小神龛,里面供奉的那玩意就如阿正说的那样,屋里的红光是烛光,那神龛前整齐地点了两排白烛,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人。
言欢也凑过头来看了看,她问我:“那就是所谓的‘钩镰死神’?”我说应该就是了,其实我也没见过钩镰刀死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突然我扭过头去,原本站我右手边上的阿正不见了,应该是刚才我和言欢说话的瞬间他消失了。
我一把握住了言欢的手,她下意识地瞪了我一眼,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轻声说道:“阿正不见了,欢儿,这儿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必须得赶紧闪。”阿正突然消失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自己悄悄的溜了,我可不相信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得的把他从我的身旁掳走,无论是人还是鬼。
可惜来不及了,原本只映着一点灯光的崖畔上的这个小坝子一下子亮了,我没想到这排破村屋的墙壁上竟然安装了好几枚射灯,这下灯光映照在我和言欢的身上,我们仿佛就是镁光灯下正在表演着的演员,只不过我感觉我们上演的是一场悲剧。
接着我就听到了有人鼓掌的声音,黑暗中我听到一个男人说话了:“二位,欢迎你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毕,毕得安,很高兴你们到香江做客。”一个男子从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阿正,而我们的身后又有几个人慢慢把我们围住了,他们的手里有枪。
这个套子其实下得很粗糙,但我还是跳进来了,而且还是自投罗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