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了辆出租车就去我们租住的地方。
我用力地敲门,门开了,是柱子!
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就要张开双臂抱住他,谁知道他却皱起眉头问道:“你找谁?”我楞住了,看他那样子竟然不认识我?我叫道:“柱子,是我啊,你搞什么鬼,连我都不认识了?”柱子眯缝着眼睛打量着我,半天他还是摇了摇头:“我真不认识你。”
我一把抓住他:“开什么玩笑,我是二子,赖二啊!”听了我的话,我发现柱子象是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赖二,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老实回答我可要报警了!”
曹国柱的反应让我的心里着实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苦笑道:“我真是赖二啊,我没骗你!”我取下了墨镜,想让他看清楚我的样子,谁知道就在我取下墨镜的刹那那镜面的反射我也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模样,我此刻分明就是证件上的那个人的样子,哪里是什么赖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柱子冷笑一声:“我不管你是谁,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一会我的警察朋友就会来,到时候你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警察朋友?伍坤,一定是伍坤。
我问道:“你说的一定是伍哥吧?”曹国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此刻想要证明自己真是赖二,就必须说一些只有我和柱子两人才知道的事情:“柱子,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我把自己和曹国柱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那是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的事儿,还有我们接的第一单“生意”,还有在黔州替陈颖一家解决白蟒的事情。
我说得很仔细,特别是一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细节。
曹国柱呆住了,看来他已经相信了我的话,他一把抓住了我:“你,你真是二子?”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完,他抓住我的手:“来。”
我跟着他进了屋,这屋子我太熟悉了,他领着我到了我曾经住过的那一间,只见里面燃着香烛,桌子上还摆着一张照片,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不正是我么?上面写着四个字:赖二遗像。
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柱子,言欢呢,你知道言欢在哪儿吗?”曹国柱摇了摇头:“不知道,潘爷说,是霍格传来的消息,你死了,言欢不知所踪,李坚和春雁倒是回来了,不过他们对藏地发生的事情却绝口不提,潘爷说他们是吓坏了,他们被带到香江去了,赖布衣听说你出了事儿想要问他们些问题,二子,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此刻离我们在藏地极北之地出事那晚已经二十多天了,那晚我们被“死神之影”以及那些阴兵冲散了,霍格他们好容易坚持到了天亮,却找不到了我和言欢。
“找不到并不等于说我死了啊!”我的心里很是不忿,看着面前自己的遗像就觉得很不舒服。柱子说后来霍格他们发现了我的尸体,象是被恶鬼撕烂了一般,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了,若不是看到手腕子上的那串佛珠,他们也不敢肯定是我。
说着柱子指着遗像前的那串珠子,我拿起来看了看,这珠子不是我的!
不过我认得识,柱子他们不一定能够认得识。
我问柱子,李坚他们是不是和霍格他们一道脱险的,柱子说霍格说李坚和春雁是事后他们才找到的,就单是没找见言欢。
柱子说完,他拉住了我,问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还一时没有习惯我的这副新面孔。别说他,就是我自己都不习惯,这张脸根本就不是我的,也怪了,我怎么会占据了这副躯壳?
“我就说嘛,你小子是属猫的,九条命呢,哪会这么容易死?”柱子喜极而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哭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的,哪来那么多的眼泪。”我又问他,这二十几天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柱子说这段时间倒是不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白家那边又出现了“死神之影”,还有就是域天已经给赖布衣和木村都解了毒。
我听了心里有些:“这么说赖布衣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他点了点头:“嗯,木村身上的毒也解了,若不是你出事,他们可能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你出事以后赖布衣的情绪就不太稳定,这也难怪,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你出了事他还能够做到淡定从容那他就也在那个啥了!”
木村!我想到了我见到过的那个长相丑陋的侏儒,他就告诉我他才是真正的木村,而赖布衣身边的那个木村根本就是个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