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断的敲击,声音将记者吸引过来,几个行为艺术家深沉的站在拖拉机面前,其中一人思考了半天问道:老兄,你这个作品想要表达什么主题?
车底下的那人答道:我他妈车坏这儿了,正修呢。
警方密切关注着每一个行为艺术家,包斩跟踪着那个夏天穿羽绒服的光头男子,这时传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保洁员在已经封闭的展馆内发现了很多幅琥珀照片。
琥珀中有一颗人头!
那是刘明的头,他的眼睛睁着,眼神迷茫。
照片是用手机拍摄,尽管像素不高,但可以清晰的看到——照片中,琥珀人头的制作工艺非常精湛,晶莹剔透,琥珀里的人头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这些照片被人贴在卫生间隔板门上,每个大便的人都可以看到。照片上还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这说明制作者想要出售自己的作品。
那么多游客不可能看到艺术节的每一副作品,但他们都会去卫生间。
卫生间没有监控,马桶前面的位置被主办方忽略了,却被人有效的利用了起来。那个贴照片的人也许会感叹:最好的作品只能贴在艺术展馆的洗手间里。
很显然,贴照片的人就是凶手,制作琥珀人头的目的是用来出售。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居然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电话,特案组立即通知电信部门,对这个号码展开调查。艺术节当天,打进这个号码的人有几十个,甚至还有海外的电话,看来很多人在厕所看到照片后,对这件艺术品很感兴趣,想要购买或者问价。
苏眉对这个号码进行地理定位,希望尽快找到凶手,包斩却无意中发现到了一个捷径。
那个夏天穿羽
绒服的光头男子花钱找了一个失足妇女,竟然在树林里公开表演性行为,警方当场将其拘捕。包斩翻看了光头男子的手机,通讯录中竟然有琥珀人头照片上的电话,号码的主人叫:马克。
特案组立即对光头男子进行突审,梁教授问道:你手机上的马克,是你朋友?
光头男子说:算是同行吧,马克也是行为艺术家。
梁教授问: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光头男子说:距离这儿不远,我去过。
黄副书记说:这样吧,你带我们找到他,你犯的事也不严重,我们可以考虑释放你。
光头男子说:马克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你们想要我戴罪立功,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不要什么释放,你们就拘留我吧,我想要的是……拘留几天,把我释放,你们对外界说我越狱了……这样我也能出名!
特案组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光头男子摘下眼镜说:我都准备好了,打野战只是我行为艺术的第一步,你们看,这眼镜架是一把伪装的蓝刚小锯,我本来就打算越狱,既然你们有求于我,我就不用真的越狱了。
警方在光头男子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马克的住处。
那是一个树脂工艺品厂,也在同州区,距离送庄不是很远,因为该厂已经倒闭,警方在排查时并没有引起重视。这个厂子涉及官司,被法院封存,厂里没有人,厂长也跑了。院里长着荒草,车间贴着封条,仓库里还有些原材料,工人早已解散回家,宿舍闲置在那里。
马克曾在树脂工艺品厂打工,厂子倒闭后,他没有回家,白天在街头表演行为艺术,晚上依旧住在宿舍里,有时也会悄悄地带朋友来这里过夜,光头男子曾经跟随马克翻越厂子的砖墙,在这里住过一个晚上。
画龙和几名武警拘捕马克的时候,马克正在宿舍里和一位港商进行交易。港商前来购买马克制作的琥珀人头,双方砍价还价,因为不断的有人给马克打电话表示想要购买,最终港商以十一万的价格谈成这笔生意。
琥珀人头就放在宿舍的床上,床底下发现了刘明制作的琥珀人手、琥珀脚丫、琥珀心脏。
审讯中,马克非常淡定,他承认自己制作了尸体琥珀,但是否认自己杀人。
梁教授问道:难道刘明是自杀?
马克回答:你说的没错,他就是自杀,他自愿捐献尸体给我,我有他写的捐献协议。
画龙说:放你妈的屁,那小孩子叫什么,也是自杀?
马克说:你说那个小孩啊,你们发现了是吧,那小孩叫细娃儿,孩子他妈以前也在这厂里打工,后来,厂子倒闭了,孩子他妈就在一家拉面馆传菜,细娃儿是私生子,不是自杀。
包斩问:细娃儿是怎么死的呢?
马克说:孩子他妈说是中煤气死的,让我帮忙找地方给埋了,这点是我做的不对,我制作成了琥珀,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把人制作成琥珀。
苏眉说:你少胡搅蛮缠,撒谎是没用的,孩子他妈呢,那拉面馆在哪里?
马克说:孩子他妈和拉面馆的一个伙计私奔了,不信的话,我带你们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