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煎熬,那些是不可能轻易抹去的,楚秋暝清楚的知道,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当年的长孙明子所给予,而墨宇川也脱不了干系。当年的事情墨宇川也有参与,如果没有她,想是那时刚初出茅庐的长孙明子还没有那么大能耐。
“可以。”
楚秋暝冰冷的答应。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后私下解决就可以,现在最重要是完成简先生交代的事。
之后两人相继离开酒店,留下墨宇川一人。当然,她也不能闲着,把现在他们所了解的情况在大脑里又重新过滤一遍。墨宇川拿出之前楚秋暝带回来的有关谢芷柔和汪玥的资料,里面内容其实很简单,只不过是谢芷柔和她儿子以前的生活状况和墓地的位置。尸体发现的地方不是在首都,而是在离这边有两百公里远的A市,谢芷柔和汪鸣是在河里淹死的,尸体发现时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当地的民jǐng也曾猜测会不会是意外或他杀的可能,只是谢芷柔两人死亡的那一带比较偏僻,很少会有人去,而那条河还不足以造成两个成年人意外死亡,尽管汪鸣尚未成年。发现他们尸体的是一位清晨去那边钓鱼的暮年人,周围没有任何挣扎痕迹,死亡时间是前一天晚上8点左右,尸体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服食过药物的迹象,因此才会判断是自杀。后期处理的也十分简单,尸体一直没人认领,就只有jǐng方草草安葬在A市。
这资料墨宇川早就看过,现在又快速看了一遍,暂时还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不过也不能这样坐着不动,长孙明子和楚秋暝去查事情,她也不能什么也不干,墨宇川决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推测出谢芷柔和汪鸣是怎么被人谋杀,根据资料上所说,光看表面谢芷柔和汪鸣被判断为死亡是非常正常的,只是了解更多的墨宇川对这一点抱有很大的怀疑态度,她需要找出可是伪造成这样的杀人手法。
从谢芷柔和汪鸣的尸体上,首先可以排除被人暴力淹死在河里的可能,因为没有强烈挣扯的痕迹,第二排除药物昏迷然后扔进河里的可能xìng,资料上有注明尸体生前没有服食过任何药剂,第三排除殴打昏迷的情况,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外伤。意外当然就更不可能了。除了以上所说,还会有什么方式能使谢芷柔与汪鸣那样淹死在河里呢?墨宇川陷入沉思。
“秋暝……”
车里,长孙明子看着专心开车不准备理会她的楚秋暝犹豫的开口。墨宇川的心思既然连楚秋暝都明白,长孙明子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知道墨宇川的好意,而她心里自然也是希望能如墨宇川的所愿。
“闭嘴。”
听到长孙明子叫着对他以往的称呼,楚秋暝十分不悦的冷冷看她一眼。
“秋暝,你有多恨我啊?”
将头转向车窗外,长孙明子身体瘫软在座椅上。似呢喃似沙哑的问着。是啊,楚秋暝是有多恨长孙明子呢,长孙明子非常非常想知道,有没有恨到永远也无法挽回的地步?有没有恨入骨髓之中无法拔出?又有没有一点点的恨是来着于爱呢!从交往开始,长孙明子从没有问过楚秋暝爱与不爱的问题,不是因为自信,而是知道以楚秋暝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喜欢是不屑与你在一起的,这一点,长孙明子深信不疑了两年,直到后来事情产生变化,长孙明子因为楚秋暝的关系失去了自己整个家族,那时她不敢想楚秋暝是不是爱过她。四年后的今天,长孙明子问楚秋暝,你到底有多恨我啊?这一句话问的长孙明子自己都差点落泪。
“你问我有多恨你,我恨到现在立刻马上就想杀了你,你说是有多恨?”
车轮在应急车道上急急刹住,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里,楚秋暝一手掐住长孙明子纤细的脖颈,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身,脸sè凶狠的说着。
“秋暝,秋暝……”
长孙明子的泪还是落了下来,想把所有的压抑与难过还有委屈哭诉出来。秋暝,我伤害过你,可如果不是你曾让我那样伤痛绝望过,我又怎舍得伤你啊!就算伤了你,可我也依然痛苦。我曾是那样深爱你,而现在你决然的说想杀了我,秋暝,你能不能公平一点……
“收起你的眼泪,我们的帐以后再算!”
楚秋暝气愤的甩开掐着长孙明子的手,坐好身体继续开车行驶,拒绝再进行无意义的对话。
长孙明子闭上双眼掩盖忧伤,也许真的是无法挽回了吧!如果没有四年之后现今的再见,那该有多好,如果一直不会再见,总有一天会忘记会不伤不再痛。上帝总是喜欢暴露出爱玩弄的本xìng,这次你又要怎么戏耍我们的人生,为什么非要是我们不可?长孙明子内心再一次陷入绝望,再一次来自楚秋暝所给予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