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缓缓走出了太子府,坐上了围着黑色帷幔的马车,径直行到了护城河边的空旷草地上。
他缓缓下了马车,黑色兜帽戴在头上,看不清楚他藏在阴影中的眉眼,整个人立在了那里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他冷冷看着前面跪着的一排黑衣人,缓缓抬起手突然手中的微芒激射而出,一阵闷哼声袭来随即整个空间重新变得死寂。
只是隐隐有几分弥漫着的血腥气息,不一会儿那些人的尸体被人抬走,瞬间将沾了血迹的草丛也是情理的干干净净。
“没用的人不必要活在这世上,那么多人硬生生杀不了一个宇文清,要你们何用?”
“宗主,船已经备好了,”一身紫袍的司蔻缓缓上前行礼。
“司蔻,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娘亲!”
司蔻的身体微微一颤忙道:“多谢宗主挂念。”
“据说太子党那边的人开始追查南昭的秦家,可有此事?”云逸脚尖轻轻一点,便跃进了河边的乌篷船里。
司蔻忙跟上,心头却是有些慌,这个消息是阿瑶透露出去的,他抿了抿唇缓缓道:“宗主,属下这便去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过据说宇文彻是为了追查一只镯子的来历。”
“嗯!司蔻,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云逸缓缓坐在了船舱中。
司蔻的脸色微微有些动容缓缓道:“当年我被野狗差点儿吃了,若不是宗主相救这世上也没有我了。宗主是我的恩人,断断续续跟了宗主差不多也有十几年的光景了。”
“司蔻,你恨我吗?”
司蔻猛地抬眸,眸色间有几分惊恐。
“属下不敢!”他忙跪在云逸的面前。
云逸单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手背上的皮肤一点点的龟裂,瞬间干枯令人触目惊心。
“司蔻,你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帮手,只等有一天我会给你应得到的荣耀,这一点你且放心。阿瑶,近来如何?”
“她……很好。”
“罢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是!”司蔻忙缓缓退出了船舱。
船舱中的那个人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他手中轻轻拂过了一盏琉璃灯,里面跳跃着淡蓝色的火苗,就像是舞动的生魂。“阿瑶,再等等,再等等,地宫开启之日便是我们相见之时,我们再等等!我一定会将你复活的,宇文清杀了你的这个大仇我一定帮你报了!我要将一切负你,伤你,害你之人全部杀掉!你等我……等我…
…”
宇文清这两天一直都住在了萧瑶的西暖阁,不过也是奇怪,他好像一个躲猫猫的小孩子一样,几乎是躲在了她的西偏院里。
萧瑶不得不将丫鬟婆子们统统赶出了内院,亲自伺候这尊大神,她端着鸡汤走进了暖阁里看着侧躺在她床榻上握着半卷杂书看的津津有味的家伙,不禁磨了磨后槽牙。
“喂!宇文大爷!开饭了!”萧瑶将盘子端到了床榻边的小几上,随即端起了瓷盅凑到了宇文清的面前。
宇文清唇角微翘,长发也懒得梳,随意散在肩头慵懒的挑眉看了萧瑶一眼,眸色晕着几分笑意,懒懒的张了张薄凉的唇。
“喂本王!”“我特么……”萧瑶真想反手一巴掌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