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十岁的人了还那样的天真,易原苦笑,今天这场搏斗不同一般,注意力必定要万分集中才行,“宇涵,带着你姐到一边看着,仔细看好,你会学到不少东西。”
赵宇涵点点头,牵着易莹燕的手站到近台。
“曾亲军,你跟我来一下。”
曾亲军跟着易原来到内室,易原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丢给他:“这是下半年及明年的比赛安排……”
“师父……”
易原摆摆手:“万一我输了,一定要拉扯住我女儿,她都被我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
“师父……”
“听我说完,”易原脱去上衣继续道:“我只有五成胜算,这人不是一般人,身上有极浓的血腥气息,如果我不是他的对手,极有可能会……丧命在他的拳下,记住,你是个职业拳手,千万不要找他报仇,你就算再练个十年八年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今后的训练就让你师叔安排,就是我那侄子的父亲,他的能力……”
“不要,”曾亲军突然大叫,师父如果说五成胜算那就是没有五成,可能连四成胜算都没有,“师父,您知不知道我一直就把您当父亲一样看待,我来替您打,输赢就这一场……”
“住口,你……亲军……”
曾亲军已经冲出门外,一个箭步跳上拳台,“无名,今天我来接受你的踢馆。”
曾亲军意外的举动让武道馆的拳手们愕然不止,易莹燕不满道:“曾大哥,你怎么跑上面去了。”
赵宇涵拉了拉她说:“他是代大伯上去的,这样也好。”
“曾亲军,你给老子下来。”易原跟着出来后怒气大发。
无名鄙夷地注视这一切,冷然观看这意外的发展。
“师父,我现在站到了台上,您知道职业拳手从来不会未战即退的,如果您还想让我今后有所发展的话就让我打完这场比赛。”
易原语结,这是一个职业拳手荣辱问题,但是能够和生命放到一起谈论吗?
对有的人这绝对不行,生命岂是别的东西代替的,但是对曾亲军,荣辱问题可是胜过一切,何况曾亲军现在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让他有机会看无名的拳,看过,战胜的机会就会增加一些,即使只有1。
但是让自己徒弟冒着生命危险去探知对手实力,这对易原来说是不能接收的,“你下去。”易原走上拳台沉声说。
“不。”
“下去。”易原的声音平静起来。
“不,师父……”
易原右手突然快不可见地伸出抓住曾亲军的脖子,曾亲军不愧是职业第五名,吃惊下并不慌乱,左手反钳手腕,右脚脚尖踢向易原右肩窝,他不想和师父打,所出的招只是想摆脱钳颈。
易原对这个徒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知道即使是偷袭也不可能轻易制服,只能欺他不敢对自己动手以心里战术快速击倒,所以手抓到曾亲军脖子后并不用劲,反而是立即缩屈,向下肘击破去右脚尖踢,接着快速起右侧踢踢中他腹部,冲近肩撞,再抓,右手颈左手腰,发力举起,抛下台去,抛开时右手竖掌在后面追加了一记掌刀,直接敲晕了他。
整套动作简直是快到极点,连贯到极点,直把其他人看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老馆长全力出手。
“没想到这老头有这厉害,虽然那小子投鼠忌器,但是这样干脆地击倒真不简单。”魂赞叹。
“别当我大伯是纸糊的。”
从曾亲军上台到易原将其抛出去,无名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闹剧该收场了。”
易原神色一正,双目凝神,气势立涨,双腿微分站立,双手自然放在两侧,“规则……”
“没必要那么麻烦,不限时不限回合,最后站着的人胜。”无名不敢小视,双脚平开,对他而言易原绝对是个高级猎物。
无名的话象个炸弹丢到人群中,“那不是有可能被打死?”有人失惊而呼。
赵宇涵和魂更是吃惊,这是黑市拳赛规则。
魂说:“如果你大伯答应的话就给你父亲打电话吧。”
“为……什么,大伯不会输的。”
“小子,听我的没错,你大伯毕竟是五十岁的人,对手又不是软柿子,打长了你大伯必输无疑。”
魂说的是实话,再强的人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台上,易原沉声同意:“好,就依你。”
人群立即又是一阵燥动,没想到馆长竟会同意这种无理的要求。
易莹燕丝毫不知道担心,欣喜地拉着赵宇涵胳膊说:“快注意看,要开始了。”
赵宇涵强笑道:“我去上个厕所。”
“快去快回,别错过了。”
赵宇涵退到远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你……来大伯的武道馆一趟。”
“什么事?”
“有人踢馆。”
“小事情,你大伯会处理。”
“爸,大伯……可能不是他的对手,比赛没有规则,最后站在拳台上的就是胜者,这不是比赛,是决斗,我担心大伯……”
“好,我马上来。”徐进明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可是黑市拳的打法。
赵宇涵打完电话往回走,决斗已经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开始了。
他在外围停下脚步,台上一高一矮两人相隔三米互相对持,这种情况在格斗里非常少见,少有拳手在台上纯比拼气势,要知道气势毕竟只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压制对手气势并不能直接导致胜利,虽然气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格斗的胜负。
实际上呢,现在这种气势影响到全场人,导致台下寂静无声,每个人都紧张注视,空气凝固到令人窒息。
赵宇涵明显能感觉到胸腔内心脏的跳动,看到无名的侧面时,大脑突然闪过网站上的一个图片片断,全身犹如陷入冰窖,张口想叫,嘴上却如同带着一个透明口罩,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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