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只看表面现象,还要结合本质一起看。
而温绾等的就是温父这句话,温绾道:“爸,我真不是不愿意帮忙,我现在是真帮不了。
而且跟你撇清关系,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温家好,跟我搅在一起,你们会受牵连的。”
温父并不在意温绾说什么,因为只要领导靠在他这边,温绾说什么都没有用。
现在问题出现在,领导听完他方才说的话后,一直皱着眉看他的眼神也透着审视。
温父觉得自己应该再说点慷慨激昂的,摆手打断温绾的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生是我温家的人,死是我温家的鬼。
你们不分彼此,家里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也就是家里的事。
一家人同舟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见校长脸色稍微好点,温父总算是放心了。
刚放下,又听温绾道:“爸,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我真是太无地自容了。
本来我是怕连累您跟妈的,现在想来,一家人就是应该互相分担。”
校长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这就对了,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校长接通后脸色又开始凝重起来,还边听边往温家三人身上看。
不一会儿,村长马厚才领着镇上小院的几个邻居来了,一开口就是向温绾要债。
不光拿嘴说,还带了欠条。
马厚才道:“他们拿着欠条到村里找我,让我给个说法。
我想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带他们来学校了。
这事无论是什么情况,咱们都得面对面的说清楚,不然这隔三差五到学校里闹,温绾同志也是不得安宁。”
这时门卫想起前段时间在校门打听温绾的人,拍了拍脑门道:“原来是要来债的啊!
我还以为那个小伙子是温同学的追求者,我看他那个人长的挺好,但眼神看起来太猥琐,就没放他进来。
那个人也真是,也不说清楚了。”
听了这话,温父温母茫然对视,难不成真有欠债这回事?
校长戴上老花镜,一张张欠条看过去,对完欠款人签字后,将欠条丢了回去。
“欠款人写的并不是温绾同学,你们找她要什么债?”
马厚才解释道:“欠款人谢常青是温绾的丈夫,年前才离的婚。
借这钱的时候,他俩还没有离婚,算得上是夫妻共同债务。
谢常青跑路了,他们找温绾同志还,也是合情合理的。”
听完校长垂眸沉思了片刻,看向温绾道:“事情是这样的吗?”
“嗯!”温绾点头。
温父很是不服,“谢常青那小子跟别的女人跑了,这种混蛋,我女儿凭什么要替他还钱?”
校长手往下摁示意他冷静,“情理上说,谢常青是混蛋,温绾同学确实没有义务还这个钱。
但法律上,没离婚前借的钱,确实属于夫妻共同债务,温绾有还钱的义务。”
听了这话,温父惊的差点没站稳,踉跄几步才勉强扶着椅子坐下。
温绾咬着下唇做出畏畏缩缩的模样,“爸、妈,我的钱真的已经都给他们了,只是谢常青欠的钱太多,我的钱远远不够。
您看家里能不能拿些钱出来,或者帮忙借一点,先帮我还了。”
“老子凭什么帮你还?”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温父暴跳如雷。
温绾委屈巴巴的说:“您刚才不是说我生是温家人死是温家鬼,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要同舟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我现在有了难处,您身为父亲,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