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握剑,致使他的掌心略显粗糙,指尖划过她的唇,颜暮云眸色幽深,带着某种暗示,用力在上面揉搓了两下。
男装示人的林依并未涂口脂,唇瓣干燥透着健康可爱的淡红色,在他的揉压下,淡红转为深红。
林依后知后觉,站稳脚跟后,立即反手推开他。
精致的五官被怒气蒸腾,纤长如鸦羽的睫毛上下忽闪,鼻间呼吸粗重。
察觉自己被轻薄了,林依既怒又无措,她不知是应当捂住涨红的耳朵,挡住被他触碰过火辣辣的唇还是直接对他用药,拿银针扎死这个随地发,情的混账。
“别这么看我。”颜暮云将方才抚摸过林依的手指伸到嘴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依盛怒下犹如鲜花绽放的脸庞,然后做出了一个令她大跌眼镜的动作。
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一口那根手指。
“轰”!
林依羞愤欲绝,整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当场失去说话能力,只机械的重复一个字。
“你……你……”
从前林依一心工作,从未谈过恋爱,狗血八点档倒是看得很多,但看旁人谈恋爱,她总是站在上帝视角,清醒又睿智。
可一旦轮到她自己,除了脑袋变成浆糊外,她做不出任何其他反应。
“你再这样看我,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颜暮云心机颇深,以往他偷回侯府,多次在东院出入,却从未对林依有过如此明显的调戏。
今日他特意选择在人流量大的茶楼,既是白日,闲杂人等又多,便是笃定纵使林依不高兴,也不敢将事情闹大。
让她吃了亏也有苦说不出!
“段和志!”
林依即将暴走,眼前的男人软硬不吃,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当耳旁风!
“不必那么大声,我在。”
“公子!”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玉楼和点翠回来了。
深吸一口气,林依调整呼吸,语速极快地说,“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已经是正阳候夫人,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我也不想纠缠你。”
颜暮云丢下一句话,整个人窜上窗户,他身形挺拔,护城河外袭来的微风吹起他的衣摆,斜开口的衣领显露出他的脖子,随风吹来的还有他身上清冷的香气。
银色面具使林依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通过面具下的薄唇和下颌处的线条猜测此刻的他脸上应当是何种表情。
自上而下看着林依的脸,那泛红的脸颊,眸中的氤氲水色,无一不在他心头留下刻痕。
他举起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根根并拢,轻抚上左侧胸口,颜暮云的声音低沉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缱绻,成功让林依心头一跳。
“可是,这里,总是不听话。”
“公子?”
门外,点翠见没人应门,又敲了敲。
倏地,窗户上不见了人影,林依怔楞在原地。
等到第三声呼唤响起,她才回过神来,打开门。
屋内只有林依一人,点翠有些奇怪,不等点翠说话,在看清林依的脸时,玉楼惊呼道,“夫人,您身体不适?”
林依摸摸脸颊,热度滚烫。
“我没事,有些热而已,马车如何了?”
虽然知道是“段和志”有意支走玉楼点翠,但林依还是问了一句。
玉楼最后进门,将房门关上,“马儿没事,只是草料里不知为何混了些辛辣之物,马儿一时躁动。”
给马投喂辛辣之物?
什么歪主意!
可一想到,“段和志”出这种歪主意是特意支开点翠两人,只为见自己一面,林依心底又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像是在平静的潭水中投入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连带着稍显冷却的脸颊再次发烧。
林依咳嗽一声,“回府吧,今日怕是听不到什么消息了。”
刘姨娘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她替颜正齐处理了红梅,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此时正计划如何接近颜正齐。
侯爷丧期,她又是姨娘,颜正齐是侯府嫡子,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平日里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她若是平白无故去乘风院,定会惹人闲话。
云霞为刘姨娘捶腿,刘姨娘卧在榻上,半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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