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馆里面的人还请着少爷奉承着少爷,少爷进去就放下了五两银子,开始还是赢了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连着输了起来,后来,后来……”
梅夫人恨不得将秦昱一下子打死算了,这是赌馆的老把戏了,偏生就进了套!梅夫人强自稳住心神道:“输了多少?”
小厮根本不敢抬头,大声哭道:“一千四百两……”
梅夫人颓然跌坐在竹椅上,一千四百两,若是在以前,不过是她的一套头面,但现在……却能将这家全掏空了……
里屋里秦敛半死不活的躺着,厢房里秦珍还在闹寻死,外面秦昱正被扣在赌馆里,梅夫人忍了半晌,终于撑不住,嘶声哭了起来……
池园中,一个小丫头轻手轻脚的进了里间阁子,将雕花小托盘放在桌上,轻声笑道:“少爷走前说了,怕回来的晚了耽误荆少爷您晚饭,让我们先炖盏金丝燕窝给少爷垫垫肚子,少爷趁热吃了吧。”
荆谣点点头,小丫头将小汤盅递给荆谣,含笑道:“少爷走前还特意嘱咐了,说怕那南边新来的厨娘不知道,让再告诉她一声,荆少爷吃的燕窝里不让放姜。”
小丫头一派天真,只是单纯的钦羡,低声笑道:“荆少爷好福气呢。”
荆谣脸微微红了,慢慢的将粥喝了,半晌低声道:“别……瞎说。”,小丫头连忙笑着答应下,将粥碗接过来就下去了。
荆谣心里暖暖的,估摸着秦晏先回不来,独坐着无聊,披上狐裘去花房做胭脂去了。
晚间秦晏忙完了事早早的回来了,如今天短,刚到酉时天已经黑了,府中里里外外灯火通明,秦晏进门听说荆谣在花房直接寻了过去。
“不是说冬日里脂膏凝了,不好做胭脂么?”秦晏从后面将人搂了,低声道,“这些活儿交给那些胭脂师傅就得了,你还费什么心思?”
秦晏轻轻亲吻荆谣的耳畔,荆谣有些痒不住的躲,连声笑道:“这是给舅爷家里做的,用的珠粉跟铺子里的不一样……哥哥饿了么?先去吃饭……”
“不了,你都换了衣裳沾了手了,现在洗了一会儿还得折腾。”秦晏一笑道,“我给你搭把手?快点弄完好去用饭。”
荆谣一笑:“嗯。”
秦晏脱了外面的大氅,挽起袖口来替荆谣磨红兰花,花香四溢,宜人的很,秦晏慢慢道:“想起以前在黎州的时候了……那会儿你跟胭脂师傅们学制胭脂,也是在花房里一呆就是一天,我记得有次无意看见了,当时……你穿着一身白麻布短打,蹲在地上抱着个小药臼磨花汁,脸上身上溅了好些红颜色……”
荆谣大觉丢人,连忙道:“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哥哥当时怎么不说呢……”
“说什么?”秦晏一笑,拿过布巾来将手腕上的鲜红花汁抹了,低声道,“说你穿成那样,折腾的跟花脸猫似得还让我看住了?”
秦晏抬头看向荆谣一笑道:“那会儿真是移不开眼了,看了好一会儿。”
荆谣心里一热,低声笑道:“又哄我呢。”
“真不是。”秦晏走近了贴着荆谣的耳畔低声道,“当时就想着……真是养大了,不白捡了这么个俊孩子……”,秦晏声音越来越低,什么荤话都敢说,荆谣脸慢慢红了,最后实在撑不住,低声求饶:“哥哥……快弄吧,一会儿还得吃饭呢……”
秦晏见他臊极了也就不逗他了,笑了下:“你别不信,刚别的话是哄你的,看着你转不开眼是真的……”
秦晏说罢接着研胭脂,荆谣的心却像是飘起来似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秦晏看着他那傻样失笑,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笑道:“行了,就知道你爱听这腻腻歪歪的酸话!等晚上我给你说一夜,先干活,不饿么?”
荆谣心里甜的不行,抿嘴笑了下,转身将熬好的膏子倒进了小玉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