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吉他,嗯,挺帅气挺洒脱的。至于钢琴,就没法随身带着呀。”
凌夏被楚炀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挠了挠头:“其实我也就是个初学者,功力不深厚,大多数时候都是背着吉他四处溜达,确实有点装酷的嫌疑。”
楚炀笑了笑,问,“听这里的店员说,你偶尔会弹唱一下。今天可以吗,我想听。”
他简简单单地说出三个字,我想听,让人完全没有办法拒绝。楚炀把吉他递回去,满怀期待地看着。凌夏抱着吉他调了调音,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说:“我唱的不好,你将就着听听就行。”
楚炀只是微笑,没有说话。凌夏在脑海中飞速过滤一遍自己会的曲目,最终选了王菲的《旋木》。算是很老的歌了,几乎人人都听过。曲子干干净净,略带点伤感,没有华丽花哨的转音、高音,但出奇地好听。而且,细细品味歌词,跟现在的感觉有点像——
你想听歌,我就唱给你听;你想飞翔,我就带你奔跑旋转。我想让你快乐,哪怕音乐停了你就会走,哪怕我终究只能等在原地……
还有最戳心的那一句——不需放我在心上。
一首歌唱完,凌夏竟然成功把自己唱的莫名伤感。楚炀的表情依然是风平浪静,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在结束后,他点评了一句:“凌夏,你的嗓音很好听。不是那种甜腻的女声,很空灵,干净利索,特别适合这首歌。”
“哦,是吗……”凌夏低下头,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琴弦。他是没有听懂这首歌的含义,还是在刻意回避呢?
“开学的时候,你怎么去海城?”楚炀突然转了话题,问道。
凌夏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她还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想了想才回答:“就、就坐火车去吧。本来家里人执意要送我去,但我觉得没必要,就跟严冬一起就好,还能有个照应。”
“那我们买一趟火车的车票吧。”楚炀的眼睛晶亮,眼角弯弯的,是因为沾染了笑意,“我们可以结伴一起去,校友。”
凌夏有些恍神,似乎没有明白楚炀的意思。又或者心里明白了,但因为太突然,暂时没敢接受。
楚炀见她没反应,就帮她回答了:“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这样吧,我去订车票的时候会提前通知你,你把个人信息告诉我,我帮你预定好。对,还有严冬的,就这样。”
一个月后,当凌夏踏上去海城的火车时,对面坐着的人就是虞朔、严冬小两口。而坐在她身边的,嗯,很神奇,是楚炀。
本来是三个人的旅程,但因为虞朔开学晚,于是他坚持要去送严冬上学,最后变成了四个人便结伴而行。楚炀帮所有人订好了车票,自然,大家的座位都是连在一起的。
虞朔和严冬一想到他们即将饱尝异地相思之苦,于是一路上腻腻歪歪,难舍难分,丝毫不顾旁人感受,狂撒狗粮。凌夏因为和楚炀挨得很近,于是不由得很张,腰板挺得笔直。鉴于对面的两个人已经进入忘我境界,完全无视其他人的存在,未避免太过尴尬,她也只能和楚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