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
“皇叔答应追查此事原由,难道没追问张贵妃因何失踪?”
“这个皇叔不说,也不好询问。”
“皇叔怎能这样,他可以咱亲叔叔啊,除了等皇叔的消息,咱们别无他计么?”
“皇太妃宠爱皇叔,父皇由着皇太妃,把能封的官儿全封给皇叔了,建康城内外,一兵一卒,全归皇叔调命,连朝中官儿也多半由皇叔任命。”司马德文搓搓手,道:“太子哥虽然称帝,可性情浑浑噩噩,一切只能听由皇叔安派。”
“太子哥性情那般,以后如何能理政事?”
“嘘,话不能乱说,先祖惠帝痴呆、不知寒暑,由贾后掌权,引来‘八王之乱’,司马宗室被屠戮大半,连当年羊皇后也曾被五废六立。”司马德文悻悻道:“如今太子哥登基,一切由皇叔掌权,情况与惠帝何等相似,妹妹切记祸从口出。”
“父皇驾崩的事儿,就这般竟无人管了?”
“唉,人走茶凉,世情如此。”司马德文长叹一声,无奈的又说了一件事:“听闻司马元显已被任命中将军,统带建康城中内外一切兵力。”
“皇帝不是太子哥哥吗?为何让元显调任一切兵力?”
“变天了!司马元显不是要听叔叔的嘛,眼下本朝已由皇叔说了算。”司马德文认真说道:“妹妹以后遇到皇叔与元显要恭敬些,切莫由性妄行,千万不可如以前那般顶撞皇叔,以免有不测之祸。”
司马雪从不关心朝堂之事,但久处皇室,自然间还是明白许多,二哥司马德文的劝说,懵懵懂懂明白一半,迷惑一半,皇权之争,她并不关心,只是想明白父皇孝武帝为何暴亡?
数日中,司马雪屡次求见皇太妃,可次次均被拒之门外,无可奈何之下,心底顿时想起了皇城之外的高恩华。
“李姨娘,你想办法将这封书信交给‘济世堂’的高道长。”无奈之下,司马雪只能想到求计于高恩华。
“公主殿下。”李姨娘迟疑道:“这有用么?会不会给道长惹来杀身之祸?”
“我已无计可施,哥哥们均不理会我,天下之大,也许只有大叔肯帮我排忧解难了。”司马雪抱有一丝幻想,口气有些迟疑,说:“也许、也许大叔也不肯帮我,且先试试吧。”
“诺,奴婢这就想法子去。“数个时辰后,李姨娘又匆匆折了回来,禀报道:“皇宫内外,所有守卫均已重新调整,都换了新面孔,任何人没有司马元显手令,不得任意出宫。”
“必有司马元显的手令才能出宫?”司马雪慢慢明白宫中人均被禁足,甚至说已被扣押,狐疑道:“皇叔这是要篡位么?”
李姨娘一声不吭,深知这些话可不是自己一个奴婢可以乱说的,若外泄了一句,立有杀身之祸。
数日后,李姨娘偷偷带来一条消息,宫中数名宦官,宫女因私下谈论孝武帝死因,被司马元显当众杖毙,并令谕后宫,有敢私自谈论宫事者,立毙杖下!又过了数日,传来安帝司马德宗圣诏,司马道子任太傅摄政,假黄钺,朝中大小事,都由司马道子一言而定。
在一片冰冷的压抑中,司马雪熬得心力交瘁,决定求见皇太妃,询问孝武帝驾崩真相,刚出院门,在第一道关卡中,便被宫中陌生守卫拦住去路。
“公主殿下,饶小人们一命吧,若不中将军手令,放你过去,我等全没命。”守卫们呼啦啦跪倒一片。
“本公主只是去见皇太妃,并不违反宫中礼制。”司马雪并不想为难一群士兵,也失了公主的尊严。
“中将军司马元显,拜见公主殿下!”司马元显金盔金甲,腰挎宝剑匆匆赶来,腰杆笔直,扬着下巴蔑视着司马雪,口中称呼也由皇姐变成公主。
“中将军好威风!”司马雪嘲笑道:“让开,我要求见皇太妃!”
“皇太妃近日病重,见不得外人,臣弟会将公主意见转禀皇太妃,请她老人家定夺。”司马元显皮轻蔑的一摊手掌,说:“至于公主殿下你呢,你回殿等侯宣召吧。”
“司马元显,我成了外人了?”司马元显的傲慢和蔑视,司马雪顿时怒了,厉喝:“咱一起找皇叔和皇太妃说说理去。”
“公主殿下,臣弟一时失言,千万莫怪。”司马元显皮笑肉不笑,扬着下巴说,做了个手势,说:“请、请你回殿等待皇太妃传召,公主殿下请。”
“我要找皇叔说理,你让开!”
“安帝陛下刚刚登位,政务不熟,太傅正在太极殿中辅助议政,公主先请回房,耐心等候。”
“滚开,我要去太极殿面见安帝哥哥。”
“来人。”司马元显一脸不耐烦,叫道:“快将公主搀回房休息。”
“喏!”
十数名守卫抢上前来,数道灵力从四面一起暗暗挤压而来,若非司马雪修习太玄诀有成,定然会被推个大跟头。
“让开,我自己回去。”司马雪经过上番逃婚历练,已稍懂进退之道,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冷笑一声,转身返回院中。
“恭送公主回殿。”司马元显阴阳怪气,远远大叫:“臣弟会派人守在这里,保护公主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