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道友走吧。”高恩华也不想对天师中人一见面杀戮,道:“天师道如今嗜血成性,已非昔日义薄云天的天师道,望原道友能洁身自好。”
“撤!”原登飞一召手,益州的天师鬼卒迅速撤走。
侯丰县中登时欢声雷动,民妇们围着司马雪和卫氏双姝等女修看来看去,眼中充满惊叹和崇拜,一脸羡慕神色。
“侯丰县令牛归田见过长公主殿下。”白发苍苍的牛县令过来参拜。
“牛县令免礼!”司马雪一脸诧异:“你见过本公主?”
“下官从未见过公主殿下,只是公主孤身出宫,修习仙法,在江南乡野民间已被当成仙女来传说。”牛县令罗罗嗦嗦说完:“今日见公主殿下一剑斩了这恶人的命,想来天下难有第二个如此奇立独行的公主,故此相认。”
司马雪顿时想起数年前自已尚未出宫时,李姨娘曾说过,乡野之间,最喜相互传说皇室秘闻,今日方知果然不假,当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公主,圣人素来德泽四方。”高恩华又开启师尊教育模式:“如李大富这等无知匹夫,稍稍训斥就行,让其改过自新,岂能出手便不教而诛。”
司马雪明眸灵动,嫣然一笑,伸手用力掩住耳朵,歪着头看着高恩华,一脸听不见的表情。
原登飞登上海中大船队,神色略定,亲信姚小伟问道:“原将军,方才在侯丰县中,妖道人数较少,何不擒来向孙长老领功?”
“那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司马元显,桓氏一族,孙长老等人谁不想抓着他?可谁也没得手过,这种危险活儿还是由别人来做吧。”原登飞摇摇头,说:“还是那句话,天下是司马氏的,天师道是孙师君的,只有银子和美女才是自已的,咱换个地方发财去。”
姚小伟“喏”了一声,转身想走,原登飞又道:
“你速回隐龙岛,向孙长老报告,说在江南发现高恩华等人,一番苦斗后,先把五千赏银领到手再说。”
姚小伟笑道:“属下这次领会原将军的用意了。”
“真能领会本将军的用意,说来听听。”原登飞眼晴一亮。
“向孙大眼长老报信,一来可以领到赏银,二来可以让孙长老缠住高恩华等人,免得妨碍原将军发财,抢美女。”
“本将军没有白培养你,快去报信吧,领到赏银后,赏你百两银子,以做鼓励。”原登飞俨然一付孺子可教的神情。
天高云淡,清风习习,太阿剑与玄冥剑并驾齐驱,剑芒瑞光闪烁,一路直奔盐海县军营,飞临会稽郡城时。高恩华忽然说:
“且到会稽郡走一走,公主去谢府替贫道向谢道韫道友递个信儿,说贫道心中有难解之事,欲见面相询。”
“啊?道长大叔方才教育本公主时,比宫中大儒先生尚明白三分,心中竟也有难解之事,我可要在一边旁听大叔说啥。”
“天地君亲师,圣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高恩华语重心长的讨伐司马雪:“公主心中从未将贫道当成师尊供奉,凡事都要讲条件,贫道在公主处从未感受到师威二字。”
“高姨娘,本公主已非济世堂前刚束发及笄的小薜,今日还想糊弄我?”司马雪眸色闪亮,开始揭老底:“大叔何曾将我只当成徒儿看,在晋安郡独龙岭上,你抚摸我后背,于益州程家坞堡中,你吻我额头,还说什么公主,只想知道你每晚能否安然入梦......”
高恩华道心登时大乱,灵力紊乱,一头差点跌下太阿剑,脸上招牌式的笑容立刻凝滞,浮上一片赤红,心中庆幸卫氏双姝与阳大牛等人没在眼前,急忙一按太阿剑,急速在会稽郡城外降落。
“大叔,以后也许会和米教还有桓氏一族一场血拼,今日你说句心理话。”司马雪跳落玄冥剑,追上去拦住高恩华去路,索性一句话挑明:“想做本公主师尊还是大叔?”
高恩华心中一直困惑两个问题,如何与司马雪及卫子怡相处,应不应当和孙恩面对面撕破脸敌对,孙恩曾先前数次出手相助过自已一方,此去谢府求见谢道韫,就是想打开这个心结。
司马雪的皇族身份,在高恩华看来,一直高不可攀,江南如今虽然烽烟四起,但晋室还是士族当道,司马德宗称帝,自已一枚籍籍无名修真散修,机缘之下与司马雪相识,娶一名公主为妻,在大晋朝是个异想天开的梦想,实际中如何安置公主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