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实在可爱,想捏一把,抬起满是泡泡的手,只得收回去,说:“我和你的老东家喝过几次酒,说得上几句话,解雇一个人也不成问题,之后再给你的姜师弟换个好点儿的经纪人。”
“什么叫‘我的姜师弟’?”叶南期不满,“不是你的白月光吗?”
沈度温柔地看着他:“我的白月光是你,朱砂痣也是你。”
“你可拉倒吧。”
叶南期把瓷盘冲洗干净,转身想放进柜子里,被突然搂住腰,差点摔了盘子。
沈度靠在他肩上,含笑道:“吃醋了?没开玩笑,真的是你。”
叶南期沉默不语。沈度盯着他发红的耳尖,心里琢磨要不要咬一口。
随即听到叶南期小声道:“我的白月光,是穿着小裙子的你。老公,改天穿小裙子给我看看吧。”
沈度:“……”
隔天一早,各大网站和平台首页中病毒似的冒出一条剪辑过的视频。
酒池肉林,群魔乱舞,似乎年代久远,隐约还能看出,有几个和前几天还在开记者会、一本正经地讨论公司发展历程的年轻老总有点相似。
不久画面里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随即画面变得不堪起来。
之后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没人会觉得这是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视频刚出来就被疯狂转发,不到半个小时又被控制删除。然而已经有很多人留了底,八卦点的扒出了画面里露脸的人的信息,最后翻到了一个名为“叶清清”的女明星。
一些不是很健忘的人细细回想,便想起了她的模样和当年的事迹。很奇怪,明明那么大的事,后面却被压得一丝风声也无。
生平事迹一被扒出来,结合视频一看,网上涌出了一堆福尔摩斯,推测出一个惊天大案。虽然夸张得有点好笑,但实际也确实让人觉得离谱。
当年轰动一时的叶清清此时又造成了轰动,知道与不知道、骂过与没骂过叶清清的都潮水似的涌来,口风倒是出奇的一致,同情她。
顺便面不改色地把以前写的诸如“不知廉耻的母狗,活该去死,还脏了地板麻烦清洁工”一类的话偷偷删了。
不久叶清清能查到的资料就被神通广大的网友全部扒出来了,眼尖的立刻看到亲属栏里有个叶南期。
好事的立刻连叶南期一起扒,扒出叶家当年的境况,少年的叶南期有多凄苦,还圈出个疑点——高二时,学习成绩稳在全级前三的叶南期选择了参加艺考。
叶南期的绯闻也被挨个扒去,除了被富二代追求一事有喜闻乐见的实锤,其他的都经不起推敲,可以断定是假的。
各种臆测不断,众说纷纭,被封了删了就注册小号继续讨论,没有什么能堵住悠悠众口。
叶南期刷网页刷得眼睛发涩,眼神淡漠地扫过一条条讨论。
他从不愿和人大吐苦水,哀叹自己的经历,每一次说起、回忆起以前的事,都像是一个轮回。太过痛苦,像在心口剜了块肉,鲜血淋漓。
如今被好事者扒出来当白菜似的呈现给所有人看,他比想象中要平静许多。
同样的时间里,沈度正在公司工作。
他盘算着暂时把公司的事扔回给他爹,还没成功,只能耐着性子,先处理堆积的文件。
处理完了,沈度立刻上网看了看情况,皱了皱眉,给叶南期发信息。
没等多久,叶南期就回了。
【奶猫南小期:上班别摸鱼,我好着呢】
【沈三岁流氓度:不想摸鱼,想摸你,你摸我也行】
叶南期:“……”
这个臭流氓。
两人都时刻关注着动态,没多久,沈度打了通电话给李恒然,随即通知叶南期。
“有人定位到那座大厦了。”沈度从文件成堆的办公桌前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俯瞰车水马龙的街道,嘴角带着笑,眼神却不算良善,甚至有点冷意,“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鱼儿上钩了。”
叶南期道:“方行远呢?”
沈度透了气,回到桌前。办公桌上有三台电脑,其中一台被暂时征用,屏幕画面上赫然是在家的方行远。
被突然提出解雇通知、看到今早的视频后心神大乱的方行远关紧了房门,心虚地拉上窗帘,缩在家里,脸色灰白得像个死人。
沈度道:“也要上钩了。”
画面里的方行远在屋里焦虑地来回踱步,许久,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咬牙,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沈度要对付方行远实在太容易,早就让人偷偷弄了电话监听,低声对电话那头的叶南期说了句“好戏来了”,把手机搁在电脑前,按了录音。
漫长的铃音过后,电话那头接通了。
不等那边的人说话,方行远急急地开口,因为一直没说话,声音干涩到有些怪异:“薛先生,公司突然解雇我了,刚还曝光出那个视频,许昼回来了?他想干什么?激怒那些人我也会被牵连……薛先生,他们是不是要对我下手了?”
那头沉默三秒,传来声嗤笑。
叶南期瞳孔一缩。
他对声音很敏感,虽然经过重重的周折才传到他耳中,但能确定声音的主人他见过。
脑子里还没分析出来,那边的人开了口:“下手就下手呗,你早就该死了。”
方行远薄怒道:“薛向榆!你想破坏我们的约定?”
“约定这东西嘛……”薛向榆的语气悠悠,说着很欠打的话,毫不掩饰地坏笑,“不就是用来破坏的?”
作者有话要说:折腾了一天61章总算解锁了,心累(><)
顺手写了栀子花,发现花语是“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和喜悦”,缘分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