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迟来地落回了人面兽心的凶手身上。
介于凶手和正在追查的犯罪集团还有牵连,李恒然把人带回去继续问话。
谭父带着儿子和妻子的照片,孤身来到a市,只想还儿子一个公道,其他的别无所求,听到最终判决,抱着儿子的照片痛哭失声。
这事儿还没完,当年涉事的所有人都要被查一遍,尤其是那位已经升迁的法官。
谭父不知道这些,也没有人忍心告诉他,他儿子的死,说不定只是那些禽兽的一时兴起。
表面上,为此事献力最大的就是那位律师和李恒然,谭父送锦旗到警局时,叶南期也在。
明明还没到七老八十,谭父却已经白发苍苍,颇显老态。他看到李恒然,立刻想下跪,李恒然连忙扶住他,因为经常抽烟喝咖啡提神,嗓音又沉又哑:“……您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相信我们,恶人最终都会伏法。”
“虽然迟到了,但是谭弈得到了公道……还有其他人,也会得到公道的。”
叶南期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谭父。
谭弈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谭父虽然已显老态,但仍能看出儒雅气质。
当庭骂凶手骂得最狠的,也不过“丧心病狂”“蛇蝎心肠”“不得好死”。
如果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谭弈和叶湄走下去,这会是叶湄的公公,和叶家是亲家。
或者谭弈没有执着地去探求真相,懦弱一点,不要去那个别墅,就能好好活着了。
可是这样的设想是错误的。
没什么不该的,没什么假如。他们都没有错,不该的、错的是那些无法无天作恶的人。
他觉得嗓子发涩,上前几步,想说点什么,喉结滚动几下,却都说不出来。
谭父看着走到身前的漂亮的年轻人,神色疑惑。半晌,他看到对方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伯伯,我可以抱抱你吗?”
谭父察觉得出善意,没有迟疑,张开双手,和他拥抱了一下。
感觉到谭父的瘦弱佝偻,叶南期眼眶更酸涩了,轻声问:“伯伯,凶手有给您说什么吗?”
谭父一顿,淡淡道:“他说‘对不起’。”
不等叶南期继续追问,他道:“我拒绝原谅。”
谭父没有待多久,回去时,是叶南期送的他。
对于这个有着莫名善意的年轻人,谭父感到好奇,却没细问什么,直到快要过安检前,才回头问:“你是弈弈的朋友吗?”
叶南期顿了顿。
谭弈还活着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会是朋友。于是他点了点头,微微笑着:“嗯,我是。伯伯,祝您一路平安。”
谭父冲他点点头,回道:“万事顺遂。”
沈度站在远处,看谭父离开了,才走过来,搂住叶南期的肩。
叶南期冲他笑:“今天不工作?”
沈度也笑了下:“当一回甩手掌柜,都交给咱爸。”
沈度和他爹斗争了许久,终于成功甩手,分担了一半事务给出去。
当然,是有代价的。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他得彻底接管沈氏。
沈爸爸想回家养并不老的老很久了。
沈度不想叶南期心里有事,还假装轻松和他说话,不动声色地逗他开心:“别家都是争权夺势,老子快病死了,才肯把权让出来给儿子。就我老子,我刚毕业回来,就巴不得我把公司全盘接管了,好让他轻轻松松地和老婆过日子。”
叶南期闷闷地笑:“爸这是信任你。”
“我也想和媳妇儿轻轻松松地过日子。”沈度假意叹了口气,“结了婚才谈恋爱,什么摆蜡烛告白,一起旅游看电影,都略过了。唯一算得上好的,就是不用拐着你去领结婚证。”
叶南期想象了一下沈度摆着心形蜡烛、大喊我爱你的场景,顿时恶寒:“摆蜡烛告白就免了,我嫌丢脸。其他的以后我陪你。”
“我不想以后,多委屈自己。”沈度把车停下来,侧头一笑,“我想今天就和你一起看电影。”
窗外的霓虹灯光映进来,沈度的侧容英俊得过分,让人不由心跳加速。叶南期觉得沈度真是他独一份的糖,不开心了,只要靠近他,尝尝味道,又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甜的。
他看了看窗外,发现沈度停在了一家影院前。
沈度应景地从兜里摸出两张电影票,递到叶南期面前,彬彬有礼地道:“叶先生,我可以邀请你看电影吗?我很喜欢里面的一个演员,想和你一起观看。”
叶南期低头看了眼,有点意外。
竟然是他年初拍的那部电影。
时间过去太久,最近也没心思去管这个。上个月闻琛有告诉他,影片快要上映了,他直接就忘了这茬。
最近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闻琛不瞎,全看到了,自然心疼自家弟弟般的艺人。
现在闻琛对他就像对着贵重古董,不敢大声说话,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承受不住压力,一下想不开。
干脆就再也没提工作上的事。
没想到他忘了,沈度还记得。
走了个神,回神来,沈度还在耐心地等着答案。叶南期抬眼道:“邀请我看电影,不怕沈太太不高兴?”
沈度一本正经地回答:“叶太太挺高兴的,我想沈太太也不会有意见。”
叶南期和他对视半晌,莞尔一笑:“嗯,沈太太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南小期:超凶!超护夫!
给你们讲件可怕的事,我的满课周到了,天天早上第一节都有课,超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