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其实并没有睡着……
她在感受到周一生的靠近后,一度是后悔的,自己怎么忘了系上安全带。
却又在两人呼吸贴近时,心中一切烦闷的情绪都落空了。
这个男人不抽烟,她喜欢不抽烟的人,即便她自己是抽烟的,人就是这么奇怪,自私是天性,不正确的事情自己可以做,别人就不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车子启动时,险些熄火,然后老贺差点笑了。
但优秀的演技让她隐忍住了。
然后。
双眼掀开一条在黑夜中不可能被外人察觉得缝隙,偷偷瞥向了身边的男人。
他锁着眉,凝视着前路,紧张着后面的路程,更在忧虑着朋友的安危,根本没将身旁被万人崇拜、连恋的大明星当作一回事儿。
看着看着……
她想睡了,迷迷糊糊的入梦间隙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念头。
好像,自己发现了新的、更好的、值得一直保留下来的事物。
……
周一生掌握方向盘没多久,就逐渐靠近了一座城区。
放缓速度时,才看到路牌上‘卡巴罗’的字眼。
“到贝隆省会了?”
他错愕不已,方才专心开车也没看时间,这时候瞅一眼手表,竟然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速度快得令人发指,可以想象身旁的女人刚在干了什么……
深夜狂飙啊。
当初来时从卡巴罗到卡鲁尔,可是花去了大半个半天。
她真是一个疯子。
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早前的忧郁,正在渐渐消弭……
或许在老唐看来,他不忿于公平一事,实则在对张中建的咆哮后,周一生就已然放下了所谓的对公平的执念。
而他情绪化的原因,只是担心与童涵与唐毅的安危。
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无济于事,但又一次见到恶的延伸,周一生也的确再次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
卡巴罗到底是省会。
更是北部地区最大的城市,甚至要比紧邻罗尔达的马兰热省还要繁荣,这里承接了连同东西交通枢纽的重任。
进入城区,有了现代的光影,但比起国内夜晚的沸腾,这里只有两条街的酒吧还在营业,而街头上的人大多行色匆匆。
即便在欧美发达国家,夜晚也不是安全的,特别是难民集中的法国,晚上出门不带家伙都心虚,相较之国内,许多老外都诧异是什么样的制度,给予了这片国度极致的安宁与幸福。
你幸福吗?
我不姓胡,我姓张。
网络喷子总是无脑黑。
即便外国的月亮真得比国内圆,但也总有得失。
在当地加油后,没有停留,周一生继续出发。
想给张大爷打给电话询问情况,最后还是忍住了,免得老人家两头操心,一边紧着唐毅和童涵,还要挂念自己。
老贺已经睡了,座椅上的睡姿并不舒服,所以她皱着眉。
小婕拉儿能舒服一些,小孩子总是不挑地方,能躺下就能睡着。
……
同一时间。
马兰热。
张中建与汪主任在站台等待着火车进站,空气的燥热与心头的焦急,让他们满头大汗。
汪主任点燃一根烟,仅仅抽到一半,就差点被催吐了……
在听到消息的短短几个小时内,他已经抽了一包半了,身体出现了应激反应,而火车轨道上残余的粪便味道,实在不能令人觉得舒服。
“少抽点吧。”张中建蹙眉道。
汪主任叹了一下,踩灭了半截香烟。
他是着急的,身为整个医疗援助队的副队长,他要比张中建这个正职还要着急。
汪主任虽然也是医学院科班出身,但他要走的路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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