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将周一生率先送到地方,程惠民才看了一眼周家诊所的门面,“之前还说什么时候拜会一下你爷爷呢,唉,今天喝了酒就算了,小周啊,好好努力,别让你爷爷失望。”
这就是一幅长辈勉励晚辈的姿态了,很能拉近关系。
周一生点着头:“我知道,谢谢程院。”
坐在副驾的白明明,也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临下车,又提醒他明早准时报到,程惠民的车子才载着白明明走了,梁院长的司机将奔驰也停稳熄了火,把钥匙交了过来,“小周老师,那我也走了,院里批了经费,今晚住酒店,明早还能给我儿子在市里买些文具,美差啊。”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
明明是麻烦事,被人家说起来,反而成了美差,杜绝了周一生的感谢之言。
周一生倒也不矫情,反正以后还是要相处呢,帮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才挥了挥手道别。
这时候。
周从术领着小婕拉儿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提前也没打过招呼,说今晚上会回来,但听到门外的动静,自然就跑了下来,等周一生送人离去,才开口:“儿砸,咋突然回来了?”
“粑粑。”婕拉儿的汉语愈发精炼,口音里奶声奶气,一下子撞进了周一生怀来,要他抱抱。
周一生将婕拉儿抱起来才道:“明天就不去县区了,以后去也是飞刀一下就回来。”
“哟。”周从术阴阳怪气一声,“都不是交流了,现在成专职飞刀了?”
在周县医院的情况,老爹与爷爷都知道,柳叶刀都拿回来了,也就不用疑惑周一生的技术问题,全部是非洲历练回来的成果,也算免去了周一生解释的烦恼。
“您能好好说话嘛?”周一生就烦老爹这混不吝的样子,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做爸爸的酸自己儿子,有意思吗?
“你爸是嫉妒。”爷爷跟着下了楼,揶揄周从术一声,“你爸在你这个年纪,还在医院端茶倒水呢。”
“爸,不带这么拆台的啊,你在一生这年纪,还不是跟在祖师屁股后头拎药箱?”
“讨打!”老爷子抬脚就踹。
周从术根本不敢躲,万一闪了老人家的老腰可就不好了,吃痛一声,屁颠颠就先上了楼,嘴里还嘟囔过几天就离家出走……其实,是忍不住去看张茉莉了。
周一生有些羡慕,老爹是想走就走,他可不行。
特别是回了中心院,估计有的忙了。
玩特殊只会遭人恨,即便还不知急诊中心的具体情况,但只听展依依偶尔发来的消息,就能看出急诊中心现在的复杂程度,主要是人多了,且分新老两派,真要说没斗争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据说急诊还来了一位新的副主任。
用展依依的话说……
死人脸,黑面阎王,好口怕的。
黑面阎王不是江主任的称呼么?他问时,展依依道:“跟房主任比起来,江主任根本就是和煦阳光的代名词好伐。”
反正也没见过,明天见了就知道。
回家后,与婕拉儿玩了一阵,就给老贺汇报了一下新情况,老贺没能立即回复,估计回消息都要等凌晨以后了。
第二天起床,果然才收到四点多的消息,“忙,累,想回家,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