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齐明瑞为何突然松口?”他猜到了月清浅手上应当是有齐明瑞的把柄,而且应当是与月清浅突然提到的王夫人有关。
“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齐明瑞的。”这是她刚刚预言到的,不久之后,齐明瑞将会因为此事被揭发而被废。
所以,她刚刚才会现身,而提起刺杀一事只是想告诉齐明瑞,有些事情她和秦墨宣并非不知道。有些账总是会算回来的,只是目前还没到时间罢了。
西秦国并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秦墨宣有瞬间的错愕,但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内心却有些为菲菲而感到气愤。
子占父妻这等荒唐之事,也亏得这齐明瑞做得出来,竟还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这种事情,月清浅也并不想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齐明瑞太过贪婪,想要西秦国的城池,她也不会用此事来威胁齐明瑞。
“也是预言到的?”
“是。”
两人沉默了一阵,在月清浅打算先行告退的时候,秦墨宣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
月清浅愣了愣,淡笑道:“这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陛下不必道谢。”
秦墨宣目光沉了沉,心中对于月清浅这般平静,有些不舒服,但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月清浅忽然又觉得很冷,便也没打算再在这冷宫之中待下去了,道:“这天色已经很晚了,臣妾先回去了,陛下也早些回去吧。”月清浅说得有些急切,她也怕自己的寒毒在此刻发作。
若是从前还好,但现在她并不想让秦墨宣知道,也不想将自己脆弱那一面呈现在秦墨宣的面前。
秦墨宣有些奇怪,月清浅此刻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月清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夜里寒冷,臣妾怕再在这冷宫待下去,又该病了。”
“孤送你回去吧。”秦墨宣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风,上前一步要为月清浅披上。
但月清浅却先一步避开了,道:“多谢陛下,但陛下还是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比较好。毕竟,陛下的身体关乎西秦国的江山社稷。这回鸾凤殿的路,臣妾还记得,自己能回去。”
秦墨宣拿着披风的手,就顿在半空之中。
月清浅没有等秦墨宣再次开口说话,道:“臣妾先行告退了。”
说罢,赶忙转身却似乎因为这寒冷而导致身体有些僵硬,脚下一个踉跄。
秦墨宣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月清浅,触手的是一只冰凉如玉的手。
他心中微怔,这手似乎比之前更冷,仿似再多待一会儿,这双手应当都能同寒冰相比了。
“多谢陛下。”月清浅站稳以后,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且退开了两步。
“你的手怎的这么冰?”秦墨宣有些担忧,莫非她刚刚那么着急地回去,就是因为身子不舒服?
月清浅脸色如常,道:“没什么,只是夜风寒凉,臣妾身子虚弱,手凉也是正常。”
“早些回去吧。”秦墨宣见她没有什么不对,便也不再说什么其他的。
“多谢陛下。”月清浅这次转身没有小心了些,没有再跌倒了。
她脚步匆匆,携裹着凉薄的披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秦墨宣刚刚其实还想问问她的病,今夜她不舒服还宣了太医。
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看着手腕上挂着的披风,目光有些幽深。
而出了冷宫的月清浅,整个人哆嗦颤抖得不行,刚刚在秦墨宣的面前她一直在苦撑着。此刻出来以后,却是有些撑不住了。
月清浅咬了咬下唇,还是强撑着离开了冷宫。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鸾凤殿内的,只知晓到了殿内之后,连披风也未褪下,便直接拥着锦被。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的时候,久到这天边的鱼肚白都出来了,月清浅的颤抖终于是止住了。
她松了口气,看来,以后在夜里还是少出去。
如今这天是越发地冷了,而她身上又莫名其妙地多了寒毒,一个不留神便会发作。
那冷宫里的东西,等下次再说吧。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能看的时机未到吧,所以怎么也找不到。
既如此,便顺其自然吧。
月清浅几乎是一夜未眠,在秋月和秋水她们进来伺候之前,她便先行起来,自己换了一套衣衫,又将那件披风放回了原处。
她们若是看到了,估计也猜得到自己出去过。
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让她们知道。
这皇宫里头,也只有自己宫内的几个亲信关心自己了。
可她也不想让她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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