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抵也会被时间冲淡不少。
或许,这秦墨宣对李菲菲,只是当时求而不得的不甘呢?
李菲菲心中很是酸涩,然而接踵而来的却又是对月清浅的嫉恨,那嫉恨越发地浓厚了。
她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的墨宣哥哥,或许早就已经对月清浅动心了,只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否则,他也不会没有同自己说一声,便这样追了上去。
李菲菲攥紧了自己的手,尖锐的指尖嵌入到手心之中,疼痛随之传来,却不及她心里的痛。
……
秦墨宣带着昏迷的月清浅回到了鸾凤殿中,立即派人传了太医。
这次宣的不仅仅是柳太医,连昨日替月清浅问诊的张太医也一并传了。
在太医来之前,秦墨宣坐在月清浅的床沿边上,问秋月和秋水道:“你们家娘娘……究竟怎么了?”
两人已是眼眶泛红,秋月哽咽着道:“娘娘昨夜晚宴上回来以后,不知怎的竟一直发抖、全身冰冷。后来张太医来了,诊出娘娘身上有寒毒,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秦墨宣一怔,“为何之前并未诊出来?”
“张太医说,之前这寒毒只是潜伏着,对娘娘的身体也并没有什么害处,也诊不出来。这次能被诊出来,则是因为之前娘娘中过毒,被就此激发了出来,而昨夜也是娘娘寒毒发作之时。”
秦墨宣默了默,心中却似是掀起了巨浪。
难怪,她昨晚在冷宫的时候那样不对劲,也难怪她的手会那样冰冷。
可她什么都不说。
秋月和秋水二人,其实,对于昨夜陛下因李菲菲不舒服而宣走了柳太医,和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而有些怨怪他。
在娘娘和李菲菲同时出事的时候,陛下先去了李菲菲那里,本来娘娘应当有机会被接住不会坠马。
但是,陛下在那瞬间,去了已经落马的李菲菲身边,对自家娘娘不管不顾。
那时,娘娘定然十分伤心,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过,幸好陛下最后还是过来了,这说明陛下的心中也是有娘娘的。
柳太医和张太医很快便赶了过来,两人立即依次为月清浅诊脉。
诊完脉后,都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秦墨宣站在一旁,挑了挑眉,道:“王后如何了?”
柳太医和张太医相互对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秦墨宣很是不悦,道:“张青你先说。”
“王后娘娘寒毒又发作了,这次伤到了心脉,虽暂时无性命之忧,但娘娘若是不好好调理,只怕是命不久矣。”
张青话音刚落,秋月和秋水二人再也忍不住地低声哽咽着。
谢嬷嬷赶忙让她们先行退了出去,免得待会惹怒了陛下。
秦墨宣只觉得心口忽然停滞了一下,他道:“这寒毒可有根治之法?”
张青同柳毅再次对视了一眼,道:“唯有神医洛薪子能解此毒,但此人却行踪不定。”
“只要此人没死,定然能找到。”秦墨宣语气中带着冷意。
张青和柳毅自然不敢说什么,但他们却十分明白这洛薪子有多难找了。
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十分高傲,最看不起王室之人。
就算找到了,也不会轻易就为人看病。
所以,在根治月清浅的寒毒,他们二人基本已经将其判定为死路了,根本走不通。
不过,他们也不会在陛下面前泼这一盆冷水,万一触犯龙颜,那便大祸临头了。
张青又接着道:“娘娘身上的寒毒,若只是控制住,那便只能保娘娘十年无虞。前提还是娘娘得好好配合,不能再像今日这般。”
他在柳毅为月清浅诊脉的时候,自然向秋月等人了解了下发生了何事。
这又是落马又是吹冷风的,也难怪会伤及心脉。
秦墨宣默了默,十年,对于她而言,这十年太过短暂了。
不过,今日这事儿怪他。
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本来考虑到月清浅的身子,没想让她出来。
但后来,却还是将她叫了出去。
结果,便发生了惊马之事。
“柳毅呢,可有什么要说的?”
柳毅回道:“回禀陛下,没有。微臣所言皆同张太医相同,娘娘这寒毒只能暂时压制着,好好调理,不让其发作。”
秦墨宣点头,道:“那你们便先行替王后诊脉吧,至于这调养的注意事项,之后再同孤说得仔细些。”
这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他说的是告诉他,而不是叮嘱月清浅身边的人。
柳毅和张青二人赶忙应和道:“是,臣等这便为娘娘诊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