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浅有些无奈道:“起来吧,丢了,本宫再绣一块便好。你若是跪坏了,谁赔本宫一个秋水?”
秋月和秋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秋水更是嗔道:“娘娘,奴婢正伤心着呢。”
秋月倒是先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将秋水扶了起来,道:“娘娘都说不怪你了,你若是再跪着,反让娘娘受累哄你。”
秋水有些脸红。
月清浅笑了笑,“得了,你们都去忙吧。”
“是。”
秋月和秋水二人退了下去,两人还在小声打闹着。
月清浅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此事却还是让她觉得奇怪。
那手帕上绣着自己的名字,太过醒目了些。
若是丢在了自己宫内倒是还好,若是丢在了别处,那就不太好了。
月清浅想了想,便将其抛在了脑后,虽然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最后也没太过在意。
若真有人拿她的手帕做文章,那她也必然能提前感知到。现在就担心这些,便有些杞人忧天了。
……
“陛下,王后娘娘这几日似乎派秋月在打听朝中之事。”张泉盛将此事告诉了秦墨宣。
陛下和娘娘好些时日未曾见面了,看得他只能在旁干着急。如今王后娘娘倒是终于有了行动,他倒是有些开心。
或许,王后娘娘是想通了也说不定。
秦墨宣顿了顿,眼神幽深,语气却似乎是毫不在意道:“是吗?”
张泉盛在秦墨宣的身边待了这么久,自然是知晓他的心思的。
“是,今日奴才在路上遇到了秋月,她还亲口问了奴才。”
“那她……可打听到什么了?”秦墨宣虽然视线依旧在手中的奏折上,但是拿着奏折的手却紧了紧。
张泉盛如实回答,道:“奴才并未告知秋月朝中发生的事情,是秋月自己打听来的向奴才确认的。改革之事出了点问题,还有出冤案的那桩事情,这两件事情想必王后娘娘会知晓。”
秦墨宣低头思索了下,难道清浅是想在这些事情上帮些忙?
“此外,关于清……关于王后的,你还知道些什么?可否知晓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张泉盛虽然没让秋月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消息,但却从秋月那里套出了不少话,有些还是秋月自己说的。
他回道:“回陛下,奴才从秋月口中得知,王后娘娘是因为得知陛下近几日心情不好才让秋月打听这些的。奴才想,许是王后娘娘担忧陛下心情不好是因为朝中事务,想要替陛下分忧。”
张泉盛说的明白,心想:这下子,陛下总不会再与娘娘冷战了吧。
他偷偷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果然,陛下的脸色有瞬间的变化。
可见,陛下心中亦是高兴的。
良久,秦墨宣才道:“孤知晓了,若秋月之后再问,你便如实告知吧。”
张泉盛高兴地应当。
陛下和娘娘之间,这横亘着的坚冰,总算是快要破裂了。之后,应该便是春暖花开吧。
月清浅在鸾凤殿得了秋月打听的,不甚清楚明白的事情原委,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事情支离破碎的,尤其是那桩冤案的事情,此事都涉及先王了,但月清浅不知道事情原委。
这让她如何想办法?
“娘娘,奴婢还问了张总管,但却从张总管的口中问不到什么。此事,只怕也瞒不住陛下了。”
秋月自然是早便算好了的,又说了诸多娘娘的事情给张总管听。想来,张总管定然会将这一切都告知陛下,让陛下知晓娘娘还是在关心着陛下的。
这么一来,陛下和娘娘也能早些和好吧。
月清浅抚了抚额,她倒是忘记告诫秋月了。不过,也罢了,反正秦墨宣总归会知晓的。
她起身走向了书案前,道:“秋月,研磨吧,本宫想写封信给陛下。”
秋月有些意外,却也赶紧过去磨墨,心里甚是高兴。
不过,她也有些不是很理解,边磨墨边道:“娘娘,为何不直接去承乾殿找陛下当面说呢,反而要写信?”
这写信哪有当面能说得清的,秋月心中直犯嘀咕。
月清浅并未回答秋月的话,而是拿着笔,沾了沾墨,在信纸上落笔。
大致说了改革之事遇到的一些问题的初步解决办法,也提到自己并未了解全部,希望秦墨宣可以告知。还有那桩冤案的事情,她只知道事情的一部分。
最后,大致说了下,自己依旧是西秦国的王后,依旧是他的臣子。身为臣子,自然要替他解决问题。
不过,她亦是委婉提到了他们目前最好还是不要相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