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被她毫不留情地推开,反而离她更远。
所以,他只是这么抱着她,安静,却不敢动,只是这么,静静地怀抱着她。
淡淡望着眼前的男子,浅歌缓缓阖上了眼睛。
她想,现下的离开也许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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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凝雪已经出现,那么,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便再不复存在。
从此,腹中的孩子,便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再与那个人无关。
见她不反对,楚佩收紧手臂,沉沉地说:“有什么事,到了南华我再为你安排。浅歌,你同意么?”
他紧紧箍着的长臂,竟然勒得她的肩头生生的疼,同样是怀抱,果然,也有着这么多的不同。
她低笑,只是,这种疼痛永远抵不上今日发生的一切,带予她的疼和痛。
“我想去玉烨,也可以?”她淡问。
淡淡的一句话,如此的普通,落到楚佩耳中,却仿佛被人狠狠在心尖抽了一鞭子。
“玉烨?为什么要去那里?”楚佩眉心一拧,几分沉思。
此时的时局究竟如何,他这个南华的王子尚难预料。可是,西平与玉烨一向水火不容,从上五代国君起,已埋下了难解的国恨,她却突然提出要去玉烨,这其中可有什么值得思虑之事?
浅歌抬头望他,凄美一笑,她缓缓地回道:“我叫柳浅歌!”
“原来,你姓柳,柳浅歌”
楚佩表情一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告诉他关于她的事情。
瞬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楚佩脸上肌肉猛地一颤,他大为震惊地抓住她的胳膊,问:“难道说,你,你就是玉烨名动天下、让龙殇离为你一夜里斩杀百人,将宫殿染成炼狱的歌妃柳浅歌?”
冷漠的眸子倏然打开,浅歌一震“一夜斩杀百人?”
“怎么,你竟然不知?”楚佩为浅歌的反应更加错愕。
浅歌摇头。
冷宫三百又六十五日,她两眼只见枯草高墙,两耳只闻鸦啼蛙叫,又何尝能知道这些事。
情不自禁,她想起那段无数次在她脑海中纠结着她的往事。
(以下回忆,以旁观者角度描述。)
那日夜色静溢,月稠如水。
如流辉般的银光静谧地流入华丽雅致的寝宫,轻轻笼着如雾岚般的纱帐温柔地轻扬。
那晚的凤熙宫格外安静,宫人早早歇下,甚至平时寝宫外面守夜的侍卫也没有了人影。
铺着紫色锦缎的偌大的凤梨木榻上,女子肤如凝雪,一袭墨黑的长发顺着腰背倾泻下来,微有些凌乱的打散在榻上。身旁的男子,露着麦色的上身,健硕的长臂揽着她的纤腰,有些用力,有些颤抖,眼睛微微地闭着,呼吸不稳,起伏的胸口不知为何沁出浓浓的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