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钟明巍亲了亲阿丑圆翘翘的小鼻子,“怎么了?”
“就钟明巍。”阿丑的脸更红了,有些不耐烦地道。
“到底怎么了?”钟明巍不明就里,“怎么还生气了?”
“我想学写……钟明巍这三个字,”阿丑的脸更红了,乌溜溜的一双眼且羞且嗔地看着钟明巍,“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遍啊?”
对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钟明巍的一颗心都要化了,他捧着阿丑的脸,把那副红嘟嘟的唇亲了又亲,短短的胡子茬在阿丑的脸上蹭了蹭去,引得阿丑都喘不过气了,可是他却还是舍不得放手,一边伸手从阿丑手上取下那只毛笔放下,一边抱着阿丑就压在炕上来来回回地亲。
“钟明巍……”阿丑有点儿害怕了,钟明巍今天有点儿不正常,从前也总是亲她,却没有这样疯狂过,把她的整张脸都亲遍了,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下巴,现在又趴在她脖子上,在那暗红色的伤疤上来来回回,阿丑浑身都颤栗着,她双手死死环着钟明巍的脖子,也不知道是要拦着钟明巍,还是在催促着钟明巍继续这么疯下去。
“再叫一遍,”钟明巍的声音暗哑极了,也动情极了,“丫头,再叫我一遍……”
“什、什么?”阿丑不明就里,结结巴巴着道。
“叫我的名字,”钟明巍有点儿急切,轻轻咬着阿丑的脖子,催促着,“多叫几声,别、别停下来……”
“钟、钟明巍,钟明巍……”阿丑颤巍巍地唤着,刚开口的时候还觉得羞赧,可是叫着叫着,不知怎么的,阿丑的鼻头就带着酸意了,她把男人环得更紧了,“钟明巍,我好喜欢你呀,真的好喜欢啊……”
男人的身子蓦地一颤,下一秒,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
这天,到底还是没有练成字,小桌上的砚台被打翻了,墨汁流的到处都是,墨汁特有的味道那么浓郁,钟明巍和阿丑都闻到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心思去管,一床棉被让他们与世隔绝,疯狂又荒唐的悸动里,钟明巍把阿丑亲了个遍,似朝拜佛祖的虔诚比丘僧,又似终于得逞的躁唬唬的毛头小子。
“你……你刚才是怎么了?”寂静良久之后,阿丑到底还是羞怯怯地问出了口。
“……别问。”三十二岁的大男人,难得臊得红了脸。
“可、可是……”阿丑说不下去了,男人的手兀自死死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都攥疼了,阿丑实在羞涩又心悸。
下一秒,钟明巍蓦地放开了阿丑的手,忙得脱下了睡衣去给阿丑擦手,一边磕磕巴巴地道:“以后再……再不会了……”
“不会什么?”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可阿丑还是大着胆子问,“刚、刚才那样……”
“都说了,让你别问了……”钟明巍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荒唐之后,他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就怕吓着阿丑了,可阿丑偏偏还巴巴地追着问,他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哦,那我不问了,”阿丑小声道,一边又红着脸问钟明巍,“那你还教我写字吗?”
“明、明天吧,”钟明巍结巴着道,“明天我好好儿教你写字。”
“明天……”阿丑眨巴着眼看着钟明巍,有些难为情地抿了抿红嘟嘟的唇,“那明天你还要收学费吗?”
“咕咚!”下一秒,钟明巍狠狠地吞了一大口口水。
嘉盛三十二年十二月初八
京师。
钟萃宫。
按照祖制,腊八这一天,所有皇子、皇子妃都要入宫给万岁爷、太后请安,然后在慈宁宫一道用一顿午膳,往年不过是用一顿午膳也就罢了,今年太后倒是准备了两柄紫玉玉如意分别赐给二皇子妃大安氏和二皇子妃邹氏安枕,比起大安氏欢欢喜喜地福身谢恩,邹氏的面色就难免有些落落。
用完午膳之后,二皇子钟明峨和二皇子妃邹氏去了钟萃宫。
“儿子/儿媳给母妃请安。”甫一进了暖阁,钟明峨和邹氏就忙得给淑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