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保境安民。臣若不能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慢说有负皇恩,就是臣自己都会羞愧死的。请殿下放心,臣向殿下立军令状,一定在一个半月内,官洲五州二十六县都能修渠挖井引水灌溉农田,决不让治下有一户百姓出来逃荒。”
吴亮等府官互相瞧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一抹决然,也都叩头,大声道:“殿下,我等也愿立军令状。”
身后的跪着的州县官员只有三成官员随声附和。其他州县官员都低垂着头,目光相互闪烁,沉声不语。
陈烨微眯着眼,扫视了他们一眼,嘴角绽起一抹狞笑,微微一哼,转而笑道:“好只要你们真能做到州县都能修渠挖井,抗旱保民。我就请父皇免去做到的州县明后两年的赋税。”
“臣等泣血涕零,感激皇上如天仁德,景王殿下仁慈爱民之心。”钱玉衡、吴亮等官员激动地大声道。
陈烨淡淡一笑,沉声道:“但是本王丑话可说到前头,若是那一府,或是府内州县弄虚作假,上欺君父,下害百姓。导致不可收拾之局面,朝廷的刀会磨得很亮很快,到时不止切下他的狗头就可以了事,本王会请父皇下旨,诛他十族”
钱玉衡等官员身子一颤,都急忙回头瞪着自己治下的州县官员,苍白的脸全都狰狞扭曲着,眼中狂涌着杀气,咆哮道:“殿下的话都听清了吧,本官可是在殿下面前立了军令状,谁要是敢阳奉阴违,懈怠玩忽,害民于水火,置本官于不仁尴尬境地,到时不等殿下杀本官全族的头,本官就先杀你全族的头”
没出声的州县官员脸色全都大变,眼中露出惊怖恐惧之色,急忙伏地叩头道:“请殿下,府台大人放心,卑职绝不敢有一丝懈怠,上负朝廷下负百姓。”
陈烨绽颜一笑,扬手道:“好了,咱们家常话谈完了,诸位大人们都请起吧。”钱玉衡等官员都嘿嘿笑着站起身来。
陈烨笑着惬意的伸了一下懒腰,刚要迈步走上台阶,钱玉衡陪笑躬身道:“殿下,这天已到晌午,臣斗胆恭请殿下赏臣脸面,让臣等请殿下去吃顿便饭。”
吴亮也躬身陪笑道:“钱大人已在聚贤楼定下几桌还算拿的出手的宴席,殿下,您就给臣等这个薄面吧。”
“臣等恭请殿下,赏臣等薄面。”其他府州县官员都躬身说道。
陈烨微微一愣,微笑道:“你们如此盛情相邀,这个面子照理说本王是无论如何都要给的,只是想必你们也知晓,如今应天十府水患,巨鹿药行正在日夜赶工疗治瘟疫的药材,以及购买运往灾区的粮米,关系社稷安危,百姓生死的大事,本王不敢有丝毫懈怠,必须不时赶过去监督药材的配制,实在是脱不开身。”
“殿下,”陈烨摆手阻止钱玉衡等官员的请求,笑道:“这样吧。就由李准代表本王与你们共进午宴,你们看如何?”钱玉衡等官员都是一愣,都有些出乎意料的瞧向李准。
李准咧嘴一笑:“主子,瞧诸位大人的脸色,奴才的面子好像不够啊”
“不敢,不敢,李总管说笑了。您能赏脸,我等求之不得。”吴亮惊得慌忙摆手道。
钱玉衡也急忙陪笑道:“若不是殿下国事繁忙,我等还请不动李总管您的大驾呢。您这次代表殿下赏脸出席我等孝敬的便宴,对我等来言,这可是双喜临门。我等真是受宠若惊,喜出望外啊”
“两位府台大人说的是,这真是双喜临门啊”州县官员内一名知州谄媚的附和道,紧接着其他官员也急忙随声附和。
李准嘿嘿笑道:“还是钱府台会说话,不过你这话说的,咱家也是很受宠若惊啊”
钱玉衡得意的嘿嘿笑了起来,陪笑的吴亮等府官眼神的余光瞟向钱玉衡,都飞快闪过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李准笑道:“诸位大人先走着,咱家随后就到。”
“臣等告退”钱玉衡等官员翻身跪倒,叩头道。
陈烨微笑点点头,钱玉衡等官员站起身,后退了数步,这才转过身,身后的州县官员急忙向两边散开,钱玉衡、吴亮等府官脸露得意笑意,兴高采烈的迈步向府外走去,州县官员依品阶跟在了后面。
陈烨淡淡的瞧了一眼一众官员们离去的背影,迈步上了台阶,惬意的倚靠在了紫檀木躺椅上。
李准急忙快步入厅,片刻,端着茶盏走了出来,笑道:“主子,跟这帮子龌龊地方小吏废了半天唇舌,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陈烨微笑接过茶盏,揭开盖碗,轻呷了一口,李准嘿嘿笑道:“奴才对主子真是敬仰的不知说什么话好了。奴才这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陈烨斜睨了一眼李准:“听你这话,我有时说话做事,你是不佩服喽?”
李准急忙后退一步,惊叫道:“没没,奴才一回都没有这种心思。主子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奴才都是佩服至极的。”
陈烨笑着哼了一声,手指轻敲着扶手,轻声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陈烨抬眼瞧着出神听着陈烨唱戏的李准,笑道:“你怎么还不滚,不饿?”
李准惊喜地说道:“主子,这是什么唱腔?奴才还是第一次听到。”
陈烨笑了一下,这是近两百年后的唱腔,你当然没听过了。吧嗒了一下嘴,皮厚道:“这是本王自己创的。哎,我说,你他娘的今儿真是邪了,有便宜都不沾,脑子出毛病了?”
“奴才这就走。不过,好主子,奴才回来,您无论如何都要让奴才听一段这新曲调。”李准满脸堆笑,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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