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正是灯光的阴影处。里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这脚步声,那男子赶紧把银票收拾起来,塞到了橱子里,而后紧张地望着门口,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低声喝道:
“谁?”
“香主,是我。”外面那人也低声答道。
“哦,大立呀,进来。”里面人听到这声音放松下来,把匕首收起来,重新坐回凳子。
“吱”外面那人轻轻推开门,向外警惕地瞧了瞧,把门再次合,问道:
“香主,够了没?不够的话,我明天带兄弟们去把那何家庄的何老菜给抢了去!”
“嗯,不用了,只差五十两,从咱们以前的积蓄里拿出来些就可以了。哎,这次算过去了,总舵每次都要那么多钱!”那香主转过身来,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猴脸汉子,面色有些阴险,说些话来阴森森的。“那两个总舵来的使者安排好了没?”
“嗯,安排好了,把他们送到那怡红楼去了!”那大立也是个三十多岁的瘦小汉子,此刻正站着回话,显然对这香主很是尊敬。
那香主让大立坐下,二人商量起来,大部分是关于怎么应付他们口中的使者的事,还有就是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范灿听的不耐烦,飞身回到了前院屋顶;郭信等人连忙围来,打听情况;范灿把所见一说。几人心中不由更是来气,暗骂这些人不当人子。
几人小声商量一番,放弃四处放火的打算,另设了对策。而后张存和刘晨分别去了前院和那西跨院,剩下三人再次向那西跨院纵去。郭信和赵国栋一人拿着大铲子一人手持大菜刀,一左一右躲在西跨院门洞那里。范灿再次飞身了房顶,等了一会,口中学那夜猫子叫了起来,三长三短。就听到前院那里哐哐响起了大力的敲门声,这是张存在砸门。果然屋里的人有了反应,那大立赶忙起来起来:
“香主,可能是那总舵使者回来了,我去看看!”
那香主点头答应,也没起身,告诉那大立说:
“就说我睡了!把他们领到西跨院去就可以了!”
那大立点头出去,结果就是刚出门洞,就让郭信一铲子给砸晕了,连吭都没吭一声。范灿见状,从房飞下,推门进去,低声叫道:
“香主。”
这声音竟是和那大立一般无二,听着就是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原来范灿和那老夫子学过口技,模仿什么都是惟妙惟肖。那香主闻听连身也没回,只是有些疑问:
“哦,怎么又回来了?”
“香主,您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范灿边说边把腰间的口袋结下来,然后身形一晃就到了那香主身后。
“哦,什么?”那香主说着就转过身来“你”还没说完,就被范灿一大口袋草木灰蒙在了头!这下好了,鼻子眼睛耳朵里全是灰,当然还吃了一嘴——他话还没说完呢,范灿就闷了来。他反映倒也迅速,被闷之后,大叫一声,就飞身退了开去,方向正是那水盆方向,而且退出去是手中的匕首也在前面划拉着。范灿眼疾手快,用那烧火棍把它拨到了一遍,哪会被他伤到?见事情成功,一个闪身就到了橱子旁,打开之后把那些银票忘怀里一塞,一张也没给这群小子留下。说时迟那时快,此时的香主大人抹了抹脸,辨清方向,正要从窗户里窜出去;范灿把脚下的小凳子巧妙地踢了过去,正砸在那人腰间悬枢穴。那小子腰间一麻,无法用力,啪就磕窗户了,当时就磕了个头昏脑胀。范灿不再去管他,把桌账本拿在手里,顺便把那蜡烛扔到了床铺,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刚要爬起来的地那位,飞身出了房间。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等那香主挣扎着再要爬起来。范灿已经找到了赵郭二人,打了个成功的手势,表示一切顺利。郭信见状,右手食指一拳,伸到嘴里,尖锐的口哨声从嘴里传来,划破了夜空的宁静。而后三人飞身房,向前院赶去。哨声响后,西跨院那里呼呼也着了火,正是刘晨的杰作!前院的敲门声也断了!
等几个人在门口会和时,已经有那些个机灵的黄河帮中反应过来,大喊有贼。原来西跨院是客房和厨房,住着几个帮众,刚才的敲门声已经惊动了他们;而且刘晨在厨房放火,大火蔓延地很快,那些人自然也觉察到了。霎时间喊叫喊声就传了出来。
反手用石子打掉大门的两个灯笼给,几人再次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