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又在逗我。
我这回不叫姐了:“我叫你妹妹吧,妹妹,你叫我哥,叫啊,叫--”
“哈--你占我便宜,坏蛋--”秋彤开心地笑着,“我才不叫你哥呢,我明明比你大。”
看着秋彤孩子气的笑容和开心的表情,我的心里暖暖的,说:“秋彤,你想不想有个哥哥。”
“想啊,当然想。”秋彤带着神往的表情说,“有哥哥多好啊,从小就可以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还能带我玩。”
看着秋彤憧憬的表情,听着秋彤纯真的话语,我的心里突然发酸了,我不由想起了她苦难的童年和少年,还有悲怆而残酷的青年时代……
我突然又想起了开会时听到的曹莉在外散播秋彤是坏女人的言论,心中腾地就来了怒火,不由牙根咬得咯咯响,很想把曹莉那张嘴撕烂。
“亦克,你怎么了?”秋彤被我突然的表情变化吓了一跳,看着我说。
我回过神来,重重舒了一口气,闷闷地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咬牙切齿干嘛啊?”秋彤看着我关切地说,“你吓了我一大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我顿了顿:“我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你,在败坏你的名声。”
“哦,你是为这事。”秋彤松了口气,脸上又露出感动的表情,接着沉默了半晌,叹息了一声,幽幽地说,“这么多年以来,我已经习惯了,有的人想说,就让她们去说吧,我相信,谎言最终都会被戳破的。你也不必为此而动怒伤身,不值得。”
“你倒是很心宽,我却是一时难以放下。我不能容忍别人对你的诽谤和玷污。”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对我的好。”秋彤眼神迷蒙地看着我,突然有些发怔……
我不知是不是此时秋彤突然看着我想起了那个空气里的异客,是不是在我身上发现了和那个异客相同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就加剧。
一会儿,秋彤晃了晃脑袋,似乎让自己从幻觉中出来,然后看着我说:“亦克,人生当中,必须要放下的一种东西,叫做狭隘。”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很有道理,但是,说起来容易,做到却很难,一个人,心里要真正做到放下,很难很难。”
秋彤笑了:“这就是人为什么要不停地去改造自己的主观世界,只有不断修行自己的身心,才能不断改造自己,提升自己,一个人的灵魂和思想提升了,自然心里也就能放下很多东西了。”
我看着秋彤:“你心里真正都放下了吗?”
秋彤说:“没有,不过,我在不断地努力改造和提升过程中,我不断尝试着让自己去放下很多东西。”
我笑了:“丫头,你这样累不累啊?”
“你叫谁丫头啊?”秋彤瞪眼看着我,做嗔怒状。
“你说呢,这里还有谁是丫头啊?”我傻乎乎地咧嘴一笑。
秋彤有些忍俊不住,接着说:“哎--我怎么看到这里有个狗蛋啊。”
“哪里来的狗蛋啊?”
“嘻嘻,你说呢?这里还有谁是狗蛋啊?”秋彤模仿我刚才的语气说,边说边捂嘴笑起来。
我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我叫秋彤是丫头,她叫我是狗蛋。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温州苍南江月村江峰和柳月家里的时候,江峰和柳月的那个儿子小名就叫狗蛋。
我和秋彤说了这事,秋彤听了,点了点头:“哦……是吗,我那天还真没注意。哎--我好喜欢那个柳月姐,她真的是个十分优秀的女人,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最聪慧最善良的女人。”
“你和她一样优秀!”
秋彤摇摇头:“我比她差远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和她一样优秀。”
秋彤注视着我,一会儿说:“其实,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你和两个人一样优秀。”
“哪两个?”
“一个是柳月的小男人江峰,另一个,是我空气里的那位朋友。”
说到这里,秋彤的眼神又变得迷惘起来,带着一丝怅然和忧郁……
我的心起起落落起来……
我们都沉默了,我在想着空气里的浮生如梦,想着跟前的秋彤,而秋彤,我想她不会想那个小男人江峰,那是柳月的,也不会想在她跟前的云南人亦克,她应该是又想起了那个虚幻的远在青岛的明州人异客。
和秋彤单独在一起时候的沉默,总是让我心中涌起万般情怀,那情怀一天比一天激烈,一天比一天冲动。
我不知道,这种激烈和冲动到了一定程度,会不会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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