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又歪倒,海竹忙伸出胳膊扶住我的身体:“哥--站稳了。”
我调整了下身体,站稳,然后看着海竹:“你--你怎么在这里?”
夜色里海竹的脸庞显得很白皙,眼睛显得很明亮:“先别问了,先回去换衣服,你浑身都湿透了。看你喝得太多了,喝醉了吧,走,听话,先回去再说。”
海竹的声音很温柔,像大人在哄小孩。
我冰冷破碎的心忽而一阵温暖,顺从地跟着海竹走。
海竹架着我上了滨海大道,用力拧了下衣服上的水,好半天才拦了一辆出租车,要上车,出租司机一看我俩浑身都是水,却不拉,拒载而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却有不拉我们!”海竹急得直跺脚,“在外面这么久了,会感冒的呀--”
“不拉就不拉,我们走回去!”我身体摇摇晃晃,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歪歪斜斜就要往前走。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上车--”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接着就听见海竹惊喜的声音:“哥--有辆三轮出租车吖--”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这是四哥的三轮车,四哥总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真是及时雨。
四哥就住在附近的丛林里,他想出现很简单。
我回过头,四哥正骑着三轮车在我们身后,依旧带着一定草帽。
海竹不认识四哥,自然不知道他是谁,高兴地说:“师傅,你出现地太及时了,我哥喝多了,我们要回去,到万达广场那边,可以吗?”
“上车!”四哥又说了一句。
“好--来,哥,上车!”海竹把我搀扶上车,我和海竹坐稳,然后说了一句,“走吧--”
四哥闷头就蹬车,一会儿说了一句:“干嘛喝那么多?”
我晕晕乎乎还没来得及回答,海竹抢着说:“师傅,我哥今天高兴,喝多了点,您放心,不会吐到您车上的。”
四哥不再说话了,很快,我们到了我的宿舍,我和海竹下车,海竹把我搀扶下车站稳,让我靠着一棵树站好,然后准备给四哥付钱:“师傅,多少钱?”
问话的同时,海竹才发现,三轮车和四哥都不见了。
“哎呀--这三轮车师傅的钱还没给啊,怎么突然就不见了,跑的好快啊--”海竹嘟哝着。
我冲海竹摆了摆手:“好了,你别操心了,那三轮车的钱,明天我给--”
“你给?你认识那三轮车师傅?”海竹看着我。
“你操那么多心干嘛。”我没好气地说。
海竹努了努嘴,突然伸手拧了我的腮帮一下,嗔怒道:“你说操那么多心干嘛?你个死鬼哥哥--”
我一怔,海胆子真大,竟然敢伸手拧我腮帮,还骂我死鬼哥哥。
我愣愣地看着海竹,海竹似乎也被自己刚才的动作雷了一下,怔了一下,接着噗嗤笑出声来,挎起我的胳膊:“好了,傻瓜,上去吧,这海水里的盐待会儿就要在我们身上板结了,我俩很快就要成咸肉了。”
“成咸肉好,晒成肉干切了当下酒菜。”我嘟哝着,在海竹的搀扶下上楼进了宿舍。
一进门,我一屁股就要往沙发上做,海竹忙拉住我:“别,把沙发弄湿了没法弄,你等下--”
海竹接着拉过一把椅子,让我坐在椅子上,我迷迷糊糊闭上眼睛,然后就感觉海竹开始给我往下扒衣服:“快脱了衣服,去洗澡--”
海竹脱衣的动作很快,我的外衣三下五除二就被她扒了下来,很快身上就只剩下三角裤头。
我晃晃脑袋,睁开眼,看看自己的几乎就要赤果果的身体,看看自己三角形下部那一坨隆起,看看海竹那羞红了脸,突然感到了极大的不安和羞愧,急忙窜进了卫生间,脱下三角内库,放热水开始洗澡。
这时,热水一冲脑袋,酒的后劲又开始往上涌,我今天实在是喝得太多了,妈的,似乎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而且这酒还很有后劲,比明州的花雕酒后劲还大。
而且,今晚我的心情很坏,酒意更加浓郁,刚冲了一小会儿,突然觉得脑袋很沉,似乎被彻底麻醉了,身体变得很虚,不由自主一屁股坐在卫生间的淋浴下,靠着墙角,迷糊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朦胧中隐隐约约感觉有一双手在我身上轻轻地滑动,温热的淋浴在我身上冲洗着,那双手正在给我身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我勉强睁开眼,吓了一跳,海竹正蹲在我面前,满面羞红,紧咬嘴唇,正在往我赤果果的身上涂抹沐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