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养着他好了。
民间却怨声四起。国主不念着为名谋福,兴国利业,尽养了闲人!不过,在端玄建了开国以来的第一座念慈义善院之后,怨声被逐渐压下。
之后的八年间,此人便像幽灵一般,隐了消息,直到端玄仙游。
无上王公痕无休再一次回到人们印象中。只是留人笑柄的是,几年不见,王公府外围墙边竟长出了几米长的荒草,实属罕见。
就在众王子王孙们守丧之时,民间竟惊奇的流传出了端玄的遗诏!各街巷,无一不张贴着端玄欲传位给无上王公的宣纸!更让人深感迷惑的是遗诏旁,贴着一份义释,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痕无休与端玄的渊源!
就在此事闹的满城风雨之际,登基大典被提前,而王位继承人是……十度国二王子誓邪。端玄为一世,誓邪为二世。
那一日的圣殿上,远远的,有一袭松稀白衣立在那里,衣袂飘摇,格外抢眼。试问哪一个臣子不是锦衣长袍,头戴粱冠,正襟威严,唯独他,异立昂世,万人匍匐跪拜于下,也独有他,在侍从抬来的木雕藤椅中,端坐着。
远看,似仙。而近看,面若斧削,棱形柔净,鼻挺唇红,眸光清亮,毫无压力,眉形介于剑眉与弦月眉之间的调和眉形,既不格外粗犷亦不十分女儿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能感觉到他的神貌相离,心思飘摇。
微风习习,阳光烈烈。长太监站在万人恭奉的临圣殿上,大声的唱诵着册封诏书。随后听见一声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嘹亮呼声响彻云霄。
临圣殿最高处,誓邪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中接受着万民的敬仰。片刻之后,他缓步而起,走到殿前,看着眼前乌黑一片的众人,就在他要开口之际,一个声音先他而起。
“皇上,臣末辽斗胆谏言,先皇已逝,臣等自当尽心尽力效心陛下,只是……”末辽的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他的眸子随即从誓邪的身上转到不远处的痕无休处,定住。
百步阶梯下,一干臣子皆疑惑的看着这个十度嫡长子。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无上王公恃先皇宠而骄,在陛下登基之前,在民间四处播散谣言,蛊惑人心。如今更是君臣不分,目无礼数,是想越过礼制、权超天子?”末辽字字紧逼,神情坚毅,“皇上,所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臣只是担心有人表面无心,实则想趁着先皇仙游,妄想登天,改朝换代!”
“末辽!”誓邪以为他心有不甘,却不料他将矛头指向了痕无休。
痕无休啊痕无休!誓邪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一旁云淡风轻的男子。白衣蹁跹心无骛,青丝缭绕神未惊。说的就是他吧!
“先皇……”誓邪一句话未完,下面又多了几个异口同声的音。
“臣以为无上王公实乃我十度大国之隐患,此人不废,难保不遭人诟病。古前更没有先例臣子与君主能同起同坐,不施礼术。怕是长期下去,会乱了纲法,扰了众臣之平衡。”说话的是三王子杰诩。他亦步亦趋走到末辽身旁立定跪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