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不小心撞在了叶琼丹身上。
叶琼丹是修道之人,自然没事,可对方却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谁这么不长眼睛?”那人不客气地问道。
“温少侠,这位是掌门的贵客。”叶琼丹身边的侍从赶紧解释道。
“贵客?她就是那个要来给寒山派布置阵法的人?”温如凯不善地看向了她。
“是,在下叶琼丹,”叶琼丹依照礼貌说了一句,“温公子,久仰了。”
“久仰?久仰你还敢来我面前卖弄?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温如凯冷笑了一声,“我师从天下第一偃师,你师从何人?”
“不可说。”
“不可说?我看是不敢说吧?怕说出来了丢人?”温如凯轻蔑地说道,“大龙朝敢称大师的人,我还是认识几个的,不过,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叶姑娘,你师父不会是连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的名气都比不上吧?”
“比不比得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叶琼丹淡定地微微一笑。
“跟我比?你还不配!”温如凯微微抬起下巴,别过头不再去看她了。
“温公子,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妄下判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叶琼丹静静地说道,“行走江湖,太武断可是会吃亏的。”
“你这是在教育我?”温如凯的语气尖锐了起来。
“不敢,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听与不听,全在你,”叶琼丹朝他点了点头,“为了以防万一,这阵法我还是要布的。”
“呵,”温如凯冷笑了一声,“到时候,我布下的机关挡住了成千上万的敌人,你倒是白捡了个御敌的功劳。”
“温公子很在意这个?”叶琼丹微微挑眉,“说实话,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布置阵法对我而言,只是一件我该做的事情,我这是在对寒山派负责,而你不是寒山派的人,所以我不需要对你负责;更何况,我们之前并无情分,我无需考虑你的心情,去为了你不布置阵法。”
“你这是在侮辱我!”温如凯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
“我并无此意。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我无话可说,”叶琼丹朝他微微颔首,“天色已晚,温公子,早点休息吧。”
温如凯被她气得跳脚,而叶琼丹却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定模样,她穿过垂挂着凌霄花的月亮门,消失在深深的庭院里,宛若被天际的乌云遮住的白月光。
“温少侠,还布置机关吗?”温如凯身边的侍从忐忑地问道。
“当然!”温如凯没好气地说道,“答应庄兄的事情,怎可食言?只是这位目中无人的叶姑娘,实在是让人不快得很,假以时日,我必然要给她一点教训尝尝。”
侍从讷讷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掌门只说他心高气傲,可他何止心高气傲?他还小肚鸡肠!
试问,有哪个心胸宽广的男人,会跟一个女子的计较?
更何况,那女子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跟她计较有意思吗?
不过,温如凯到底是掌门的贵客,他们这些下人可不敢拿贵客在私底下嚼舌根。
次日一早,宴客花厅。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户,带着一束飞舞的尘埃,将暖金色的光芒投射在了琳琅满目的早膳上。
花厅内,坐着四个人。
叶清寒、庄清平和温如凯都有些疲惫,唯独叶琼丹神采奕奕,她不疾不徐地用这早膳,像是晨风中微微摇曳的浅开兰花,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温如凯讥诮地看着她:“阵法布置好了?”
“还未曾布置,”叶琼丹用手帕轻轻地拭了拭唇,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夜无梦、吃饱喝足了,才有精力布置阵法,不是吗?”
“若我布置机关,也像你这么拖拖拉拉,寒山派早就被人攻进来了!”温如凯嘲讽道。
“舍妹的本事,可定乾坤。”叶清寒沉声说道。
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太多次以弱胜强的奇迹了,大难不死后,她似乎成了奇迹本身!
温如凯自是不信,可是叶清寒的气场太强大,他在他的气场下根本喘不过气,像是被压制在了深海下一样,更别提揪着叶琼丹继续反驳了。
就在这时,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
因这白鸽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气氛不再冷凝,庄清平松了口气,连忙走到了窗边。
他解下了鸽子腿下的竹管,从竹管中掏出了一张小纸条,看完了之后,他变了脸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