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月娥连忙说道:“娘,您年纪大了,该给自己多积点阴德了,以后到了阴间好享福。”
叶老太太一听这话,这才不情不愿地撒了手,随后又指着驴车上的床说道:“自己把床搬下来吧!对了,这驴车的钱我可没付,你把钱给我付了!”
尤月娥小气惯了,哪里肯出这个钱?
她吩咐宅子里的几个下人把床搬进去之后,便叉着腰站在门口,和叶老太太掰扯了起来,两个人越吵越凶,吵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出脑袋来看热闹了。
最后,还是香丫头看不过去了,从宅子里跑了出来,悄悄地给老驴头付了钱,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叶老太太包着一肚子火气走了之后,尤月娥怨怪地看了香丫头一眼:“你给那个死老太婆付什么钱?嫌钱多烧得慌啊?”
“娘,她毕竟是我奶奶,给她付个路钱是应该的。”香丫头老实地说道。
“你啊!你这辈子要是没嫁个老实人,肯定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呢!”尤月娥指着她,气得手指有些微微发抖。
“娘,钱都回来了,您还是开心点吧,”香丫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说道,“对了,那张床怎么处理啊?”
“把银子、金子、假宝石都撬出来卖了,”尤月娥不假思索地说道,说完之后,她又顿了顿,“算了,还是留着吧,指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它的时候呢。”
“也是。”香丫头想说这床是叶琼丹出钱打的,可是一想到她娘的脾气,她又默默地把这话忍了下去,算了,她娘都已经不打算对这张床下手了,她还是少说一句吧。
“唉呀,这乱葬岗上的阴魂木,还真是个好东西啊。”尤月娥感慨地说道。
香丫头赶紧推着她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大门:“娘,您说话小声一点,隔墙有耳呢。”
“这件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怕什么?”尤月娥不屑地说道,“下次谁再敢得罪老娘,老娘就给他送这张床,整不死他!”
香丫头抿了抿唇,小声地说道:“娘,这东西又邪门又害人,以后若是有别的法子对付坏人,还是别这么做了。这木头中含有阴煞之气,我听起来就觉得怪可怕的。”
“你要是有叶琼丹的一半心狠和聪慧,你娘就不替你担心咯!”尤月娥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吧,今儿个娘心情好,你跟娘上戏园子看戏去吧,也别整天憋在家里看书了,书都念傻了!”
“不,娘,我还得准备考女子学堂呢。”香丫头摇了摇头。
“玩一会儿怎么了?你又不是叶奉先,娘至于担心你玩物丧志吗?”
尤月娥又劝了几句,可香丫头就是不去,她也就只能作罢了。
在去戏园子的路上,尤月娥十分开心,她以前对这个大侄女有多不满,现在就对这个大侄女有多满意了,这个大侄女可算是拯救了她三个女儿的终身大事啊!
想到这里,尤月娥决定等看完了戏,就去花神庙里为她求几根红绳,然后,再去瓦市多买些好菜回来,做一顿丰盛的晚膳好好地犒劳一下这个大侄女。
此时,夷陵郡最大的花神庙外,人山人海。
人人都在议论着徐家大小姐今日要请花神娘娘验贞的事情,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昨夜他们就在那宴会上,亲眼见过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局似地。
“说起来,请花神娘娘验贞?这可真是千百年来的头一遭啊,老婆子我活了七十多年,也算是闻所未闻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怎么个验贞法。如果徐大小姐是清白的,那刘大人家的表小姐就太狠毒了。拿一个女儿家的贞洁来泼脏水,哪还有半点大家小姐的清贵啊?便是乡野村妇在对骂的时候,都不会拿这种事情来污蔑人吧?往严重点说,这就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没错,要是哪个姑娘刚烈点,可能一听到这话,就当即以死明志了。”
“不过,刘家的表小姐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污蔑啊。那徐家大小姐可是被绑匪给绑走了一天呢!”
……
不仅仅是百姓们来看热闹了,不少官家夫人、小姐也来到了花神庙,她们被庙里的姑子当做贵客请了进去,坐在了院内的椅子上,喝着热茶闲聊着。
刘夫人、刘秀和楚莹莹先到了,刘夫人因为这件事情对楚莹莹很是怨怪,一直对她板着一张脸,怪她破坏了刘家和徐家的关系。
刘秀自然见不得心上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时不时地在刘夫人身边,为她说好话。
刘夫人听后,却只是冷笑连连。
刘秀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娘,不管怎么说,莹莹说得都是合理的猜测,她难道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吗?娘你未免也太过分了。”
此言一出,旁边不少夫人、小姐朝这里看了过来。
刘夫人觉得脸上臊得慌,恨不得将害她丢人、尴尬的楚莹莹给扔出去,本来,坐在这里就够让她如坐针毡的了,这楚莹莹还这么不安分,挑拨她儿子与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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