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一丝他想象中的傲慢与冷漠,这让他非常意外。
“叶琼丹,你怎么出来了?”刘秀有些不安地问道。
“出来逛逛怎么?难道我连这个自由也没有吗?周家待我很友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叶琼丹微微一笑,“刘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赶到了周家?一来一回地,昨晚他是没有睡几个时辰吧?还是说你昨晚就宿在了这瓜州?”
“与你何干?”刘秀冷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在外面等着,想要看我笑话的呢,”叶琼丹微微挑眉,“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真能祛除周夫人脸上的疤痕。”
“你不会是在忽悠周夫人吧?难道这一晚上就能看到成效了?”刘秀轻蔑地说道,“我知道你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但是这张嘴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于没有实力的人来说确实如此,可是,我有实力啊。”叶琼丹淡定地说道。
“叶琼丹,你可别得意的太早!”刘秀抿了抿唇,冷声说道。
“你大可在瓜州多留几天。”叶琼丹回敬了一句。
“好,”刘秀一脸阴沉地说道,“但将冷眼看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就在这时,叶琼丹身旁的管家忍不住说了一句:“刘公子私人恩怨,不要牵扯到周家身上,惹怒周家的后果,你们刘家承受不起!”
刘秀听到这话后,打了一个寒颤。
确实,惹怒了周家的后果,他承担不起,整个刘家也承担不起。
他抿了抿唇,微微垂下了眸子,一言不发。
叶琼丹和管家上了周家为她准备好的马车,马车夫立刻驾着马车离开了。
刘秀站在原地,一脸怨毒之色。
马儿在宽阔的青石板路上奔跑起来,发出了清脆的马蹄声。
管家恭敬地问道:“叶小姐,你在这瓜州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去绸缎庄和点心铺子看看,”叶琼丹想起自己的家人,忍不住说道,“我二伯娘和几个堂姐妹看到了一些瓜州卖的稀罕点心和名贵绸缎,一定会很高兴的。”
“点心倒是不必买,”管家提议道,“整个瓜州所有点心铺子里面的点心,就没有我们周家的厨娘做不出来的,叶小姐若想提些点心回去,老卢直接吩咐厨娘去做就是了。”
“那就有劳管家了。”叶琼丹客气的说道。
“不过是些点心罢了,也不值几个钱。叶小姐可是夫人的贵客呢,自然不敢怠慢,”管家笑着说道,“这瓜州最有名的绸缎庄一共有三个,东郊有一个黄记绸缎庄、清河畔有一个周记绸缎庄、八里铺有一个张记绸缎庄,整个瓜州的达官贵人,对这几座绸缎庄的绸缎趋之若鹜,平常要预定都得提前一个月呢。”
“看来这绸缎庄我也是去不成了。”叶琼丹苦笑道。
“叶小姐不必为此担忧,只要老奴出面,那先做绸缎庄的老板不敢不给您面子。”
“那就多谢了。”
“叶小姐想去哪个绸缎庄呢?”
“离这儿最近的绸缎庄就可以了。”
管家点了点头,朝门外的车夫说道:“去黄记绸缎庄。”
马车奔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管家忍不住掀开了帘子。
只见马路正中央站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女子穿着一身朱红色的衣裳,犹如一朵明艳的凌霄花。
那女子嫌恶的看着裙摆上的血点,猛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了身旁的一个小乞丐:“敢弄脏我的裙子,我这就杀了你!”
就在她挥剑的那一刻,叶琼丹赶忙出声道:“且慢!”
女子住了手,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是谁?我杀我的人关你什么事?”
“这小乞丐与你无冤无仇吧,因何惹了你?”叶琼丹不悦地问道。
“我路过她身旁的时候,她咳血呀,那血液都咳到我裙子上去了!知道我这裙子多贵吗?”女子冷哼了一声,“我这可是西域霞光锦,又请了苏州第一绣娘来刺绣,便是杀了一百个她也赔不起我一条裙子!”
“这裙子上的血污,只要清洗一下,就会被漂干净了,你又何必非要杀了她?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这是她的命,关我什么事?”女子不屑的说道。
“你习武就是用来欺负人的吗?”叶琼丹领了抿唇。
“不是为了欺负人,我习武干嘛呢?难道是为了劫富济贫,替天行道?这话也太可笑了吧!俗话说得好,穷习文,富习武,劫富济贫,难道要先劫了我和我亲朋好友去救济别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