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饭有没有照时吃,睡眠有没有足够,孩子状况好不好?”
一连三个问号,萧文只能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那气氛可以说是相当孤寂。
“阿晔那家伙到底有没有接收到我的求救信息,难道结了婚之后反应变这么慢吗。”
哀怨的同时不忘贬韩晔的救人速度,萧文拿起一幅未完成的画作,准备继续描绘,门外的脚步声在这空无一人的密道里发出极大的声响。
“又来了吗。”
以为是萧彬又下来对自己冷嘲热讽,萧文不以为然,但眉心不自觉得蹙起,觉得有些厌烦。
要不是萧彬开的条件太过苛刻,他早就出去照太阳了,但自尊心不容许自己答应那无理的要求,便只好继续委屈待在这既潮湿又霉味深重的地底。
“他今天的脚步比较沉稳,这还真难得。”
萧彬往往下来不是带着虚浮的脚步声就是慌乱恼羞的小跑步,没有一次像此次这般的沉稳有节奏,倒是令萧文觉得不可思议。
“但阿斗永远都是阿斗。”
萧文不齿的说着,手中的动作眉因为这次步伐的变化而停下,反倒是加快的作画的速度。
背后方向的门缓缓被人打开,来人没说话,萧文以为萧彬又在玩什么把戏,便也没搭理,以不变应万变。
“都不转过来看看吗?”
背后响起的声音,那沉稳令人安心的语气,那熟悉的男声,让萧文手中的动作顿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愣一愣。
“阿晔?”
才刚叨念他而已,他就来救自己了吗,还是萧彬始了什么手段,比如变声器之类的想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没办法,这段时间萧文抱持着太多希望但往往都空欢喜一场,如今他实在没办法这么轻易相信这铁定的事实。
“不然你以为是谁,锦凡那家伙是别想了,洁癖鬼怎么可能愿意站在这地道里,根本要他的命,他看到影像那入口阶梯便找理由去参加医学研讨会了,现在你知道谁才是兄递了吧。”
这几句话打消萧文刚才质疑的念头,这下总算是放下画笔转过身去,看到故人恍如许多年未见,鼻头有些酸。
“谢谢了。”
“不用谢,顶多大红袍多给我几斤,还挺好喝的。”
“一言为定。”
短短三句话便结束了这感人的时刻,这就是男人间的感谢方式,简简单单,几句带过,那里头的情意深重只有他们两位当事人才知道。
况且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这营救计划可没那么简单,楼上萧彬也要发现异样了,得在
他发现前离开才行。
“走吧,先离开再说,感谢的话你可以留到日后慢慢讲。”
韩晔仍给萧文一把武器,很简单,是把携带方便的瑞士刀,藏在袖口刚刚好。
“你没把萧彬引走?”
萧文似乎听到上边出现吵杂声,那耳熟的爆怒不正是萧彬吗?
“引走?有阿,但大概被发现了吧,毕竟能假冒你而没被人查觉,肯定不是愚昧之人。”
韩晔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似是对即将面临的挑战毫无畏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