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陌尘来到院中将那两个药包辨认之后神情有些复杂的说,“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毒药。”
霍熙沅闻言贝齿轻咬红唇,她如何不知这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毒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更加觉得心寒,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祖父毒害?
她异常平静的看向亓默问,“这两个药包,是从哪里搜出来的?”
“琉璎院与沉香苑中的下人房中。”
呵!
老夫人神色不见一丝慌乱,倒是王氏,眼中闪过抹短暂的惊慌后也归于平静。
真是好得很,“下人房中?谁?”
“属下令人确认过,沉香苑的丫鬟都说那床榻乃绿芙所有。”
她双眸似利箭般射向绿芙,语气森冷,“绿芙,你有什么想说的?”
“奴婢......”她下意识像王氏看去,却发现王氏根本不曾看她分毫。
她凄凉一笑,“奴婢没什么好辩解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毒害主子。”
绿芙不发一言,像是在等着最后的宣判。
霍熙沅冷笑,她不信,这一切都是绿芙做的,她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对祖父下药,除非,后面有倚靠。
“来人,将绿芙关起来,改日移交官府,想来这事定是有目的有计划的,说不定还有人在暗处操纵,为出意外,将她的家人一同看守起来,牧城,你带人去。”
一听家人也被连累,绿芙心下慌了,连忙哽咽着说,“郡主,此事只是奴婢一个人做的,求你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
“若你从实招来......”
“奴婢曾被侯爷斥责过,所以一直怀恨在心,跟随夫人伺候侯爷奴婢便觉是上天给奴婢报仇的机会,是以才鬼迷心窍对侯爷投毒,全都是奴婢一个人做的,求郡主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
她面色一冷,对牧城道,“看来你不愿说实话,牧城,去,将她的家人送官府,令官府的人好好审问。”
绿芙身子陡然失去力气,犹如一滩烂泥般的瘫软在地。
“将绿芙压下去好好看管起来,若有一丝差错本小姐唯你们是问。”
绿芙被拖下去,霍熙沅冷若冰霜的面色缓和了些,看向姬陌尘道,“可有解药?”
姬陌尘摇头,霍熙沅眼中闪过抹失望,最后点头,“要麻烦你费心些。”
收起眼中的戾气,她看向王氏温和的说,“三婶,你近些日子费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看了眼老夫人,微抿嘴角,“送祖母回去。”
霍宥有些愧疚的看向她柔声说,“阿沅,这段日子,你辛苦了。”
“三叔见外了。”在她眼中,三叔二叔,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但她没有任何话语权去指责他们的做派。
“太子与王爷请自便,阿沅还要照看祖父,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回到内室,她卸去面上的冰霜,有些疲惫的看了眼塌上的睡着的祖父。
姬陌尘看向她紧紧蹙起的秀眉不禁有些心疼的安慰出声,“师妹,你无须太过担心,侯爷中毒尚浅。”
霍熙沅并未因为他的安慰而好受些,面上的神情更加难看,“可没有解药啊,难道要让祖父这样一直躺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