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好对策了:
“被对方家属打的。怎么了?干嘛皱眉?真没骗你……”
他看到她皱起了眉头,还探过头来,往他身上嗅了起来:
“你……身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很淡,但的确沾着的,气味非常的幽淡宜人,是一款很有特点的香水。
“还有,对方家属为什么打的你?”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靳恒远微微怔了一下,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一嗅。
好吧,的确有点,因为抱了顾丽君而沾的。
“哦,是那个女司机的。那车和我撞了,伤的厉害,我救人时沾上的,对方家属赶来后,急了,不问清楚情况,就给了我一拳……嗯,我马上去洗掉这怪味……的确有点难闻……”
他揉了揉苏锦的头发,又刮了刮她的鼻子:
“狗鼻子,我都没留心呢……”
苏锦释怀的“哦”了一下,心疼的问:
“疼吗?”
“还好!”
“那女司机没生命危险吧?”
“没!”
他牵着她往里进,看到薄飞泓迎了出来。
“医院没事吧!”
他问,话中带话,眼神更是深深的。
“对方是责任方,我没事。已经通知他们家里人。其他事,保险公司在处理。”
靳恒远的回答,也带着双重意思。
薄飞泓点下了头。
三个人一起往园子里去。
靳恒远径直上了二楼,进主卧的洗浴间前,他想亲苏锦。
她躲开了。
“不要,先去洗澡。那味道,怪怪的,我不喜欢……”
苏锦还是比较比喜他身上那极为干净的清冽气息,而不是夹杂着女人异香的味道,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救人,可心里总归是觉得不舒服……
靳恒远笑笑,不再强求。
站到花洒下,一个想法忽就跳进他了脑海:同性共斥,果然如此。
只是一股淡淡的味道,就让她讨厌了,真要是让她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不知要长几个心眼了。
暂时不交代这事,是对的。
他闭着眼,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浮现了顾丽君哭泣的脸。
这几年,他一直知道她过的不好,可那已经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对她,曾经,有觉得愧疚,也仅仅是愧疚——
或者,也正是那愧疚,让他不想直面她。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无辜受害者,被卷进这一场恩怨纠葛,是萧家拖累了她。
走出洗浴间,靳恒远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有一些水珠没有擦干。
“恒远,你过来趴好了,我给你背上上药……”
苏锦手上抱着药箱,看着他光着上身出来,莫名就臊了一下:唉,还是不习惯这样的房内相处方式。
“呵,有老婆真好!”
靳恒远丢下了那些复杂的心情,换了神情,笑眯眯往床上躺好。
“哎呀,你怎么都没擦干?头发都湿的……”
“你帮我擦!”
靳恒远低低说,脸孔贴在软软的枕头上,一脸的满足样。
“那就别动。”
苏锦去给取了干毛巾。
先给他把背擦干了,再是头发,用吹风机吹了起来。
嗡嗡嗡。
吹风机作响着。
明明很聒噪,靳恒远却觉得悦耳极了。
这样的幸福,突然变得极为珍贵。
如果那一年,母亲没把他锁起来,锁了他足足十天,直到一切成了定局,才将他放了,也许,他的妻子栏内填上的会是“顾丽君”这个名字。
可一旦他们真成了夫妻,怕是要成为怨偶的。
这几年,他想的清楚,自己对顾丽君的那种喜欢,绝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因为,他并没有那种想和她上床的想法。
但对苏锦不一样。
第一次相完亲,他就在考虑,怎么样让她心甘情愿的变成他的女人。
然后,在终于得到她之后,又立马有了想做爸爸的想法。
每一次恩爱,他总觉得意犹味尽。
这两种感觉,太不一样了。
苏锦才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转什么心思呢!
她在很认真的在给他上药,轻轻的抹上,然后,轻轻的用纱布给包起来。
“好了!我去给你拿衣服……呀……”
处理好后,她想走,他翻过身就将她拉了过去,压在了他身上。
“怎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这真是太叫我受宠若惊了……”
他笑容弯弯的问。
哎呀,他的女人好香呢!
简直叫人垂涎三丈。
“我当然得对你好。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苏锦微微笑,一手搁在他胸口上,一手指着他的唇,点了点:
“好了,快起来吧!都快三点了。快去吃饭了。你不是对长宁说了,今天得飞回上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