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听着瞅着,起了忧心。
靳媛是满心怜惜。
一会儿后,韩彤被劝进了房去。
铁镜摸着鼻子对季北勋说:“这个韩小姐的精神状态不太妙啊,这要是再受到点强烈的刺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老大,你觉不觉她的精神负荷已到极限了?”
季北勋点头:“回头,你提醒一下苏锦,这几天,好好看着她点。”
谁知韩彤还是出事了。
中午十一点左右,做好饭的苏锦进客房准备叫韩彤吃饭,却赫然发现房间内,章以赞在睡觉,而韩彤已然没了人影。
一察觉不对劲,家里只留下铁镜守着章以赞,其他三个人一起驱车追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抵达毕家,一起上了楼,章家门口,韩彤倒在血泊里,边上有人在叫: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这傻姑娘,怎还还真撞啊,真的还想随你儿子去啊……
“老耿,不管怎么样,这总归是你们儿子的媳妇啊……
“快啊快啊……真要死了,她娘家人肯定得闹,瞧着昨儿来带她走的那一拨人,不像是普通人啊……”
苏锦看清楚之后,惊叫一声扑了上去,只看到有源源不断的血,正从她额头冒出来。
“小彤,小彤……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满手的血,令她尖叫出声:
“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怎么能啊?”
一顿又叫:
“怎么办,怎么办?好多血,好多血……”
“我来!”
季北勋上来把苏锦拉开,开始进行专业性的止血。
苏锦粗重的呼吸着,看了一会儿,狂怒着回过头瞪起毕家那些铁石心肠的人:“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撞墙,她为什么要撞墙?你们居然一个个都不阻止,你们的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毕家亲朋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终于谁也不吱声了。
“因为舅妈害死了舅舅,姥姥说,舅妈该陪舅舅一起去的。要是舅妈真的爱舅舅的话,就该陪葬……舅妈听了,就撞了墙……唔……”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那里脆生生的说了一句,却被一个年轻的女人给捂住了嘴。
苏锦瞄了一眼,听着心止不住的发冷,发寒。
“这种话,你们也说得出口,你们的心,是不是一个个全给狗叼了……老耿,你是怎么给人当婆婆妈的……”
靳媛一直沉默,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叱了一声,心里有翻不出来的怒,在翻腾。
她是认得毕家两老的,想不到他们这是这样的人,真是太让她失望了。
“先别管他们,现在必须马上将韩彤送医院去……”
季北勋沉声叫了一句,并一把抱起了她:“快,上医院……这万一伤到脑神经,她这辈子,那就全毁了……”
靳恒远人抵达虹桥机场时,打了电话给苏锦,始知韩彤出事了,他坐上车直奔医院。
时韩彤已被推出急救室,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此刻,苏锦正坐在病床边上,双眼红红的,身后,苏暮白静静的坐在轮椅里,他的特护守在附近,不见季北勋和铁境,却有一个陌生男人双手插袋的靠墙站着。
是那个凌放。
凌放也刚过来没过久,他是上午忙完事后,随手打了一个电话给苏锦,关心了一下她妹妹醒来后的情况,却发现她的声音哑得厉害,追问之后才知又出事了。然后,他又赶来了。然后,他赖着又不走了……
“小苏!”
他目光淡淡的在凌放身上一扫而过,大步跨了过去。
“恒远……”
苏锦豁然转头,看到是靳恒远,鼻子一酸,站起,扑了上去,男人适时抱住了她。
“情况怎么样?”
他紧紧的把人抱住了,关切的问了起来。
“不好!”
苏锦的声音嘶哑:
“医生说:生命暂时是没危险。但如果一直不醒,可能会危及生命,就算能醒过来,神志方面也可能会出现问题。”
这太悲摧了。
苏锦终于忍不住就呜呜哭了出来,那哀恸的声音,太凄厉了。
靳恒远的心,跟着撕痛了一下。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苏锦悔恨交加的捶起胸口,自责不已:
“是我没有看好她。我该看好她的……事情本来不该发展到这个地部的,恒远,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说事情怎么会变这样的。好好的一对夫妻,好好的一个家,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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