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宣帝虽然不知道颜诗情的具体身份,但心中也猜到可能来头不小,加上他之前也答应过颜诗情,对她的身份不追究。
眼下这不长眼的夏泽公然喝人,可又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的,故而他还真不好训斥。
“夏爱卿,是朕准许颜氏不用下跪行礼的。在咱们洪武国,不管是谁,她都不必下跪!”
朝堂上的那些朝臣,听到这话纷纷瞪大了眼眸,心中暗暗猜测,这颜氏到底是何背景,居然会让皇上如此另眼相看。
先前就听闻她的铺子开业,皇上就给下圣旨,她不跪的事了。
现在又听皇上亲口所言,想叫他们不震惊都难。
这京城中数得上号的,哪个府邸有什么人,他们都清楚,可这颜氏却是冷不丁冒出来。
怪哉,她到底是何来头?
祁炎闻言见状,看着颜诗情的眸光越发的幽深起来,心下甚至隐隐有股威胁感。
这可是他以往从来都没出过的现状,这颜氏务必得为他所用,否则必然摧毁。
颜诗情听到德宣帝这话,又见他眼底的深意,微微颔首。
他的意思,让自己搞定。
这必然是没问题,要是她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许是在聪明,也会一脸懵逼,奈何她不是啊?
就眼前的这些人,她完全可以应付。
夏泽当下被德宣帝堵住了嘴,便弯腰低头,连道:“皇上,老臣见那颜氏见到您不行礼,以为这是在蔑视圣威,加之不知有这等事,还请皇上恕罪!”
他这话说的很高明,皇上你又没说,那我是为了你好,才会开得这个口。
所谓的不知者无罪,你能怪我吗,那还不是你没说的原因?
德宣帝现在没心情通他一般计较,等解决了眼前人的事后,在寻个借口收拾他。
这些时日,他派出去盯着夏府的人,多少也得知了一点消息。
没想到啊,这夏泽居然有些异心,呵呵!
德宣帝有意在众位朝臣跟前,杀杀左都御史府的锐气,故而在夏泽行礼很久后,整个朝廷上寂静半晌,才开口道:“爱卿平身!”
“谢皇上!”
夏泽被当众落了脸,加上又是皇上有意刁难他,当下心中又怒又惶恐。
不过他不敢对皇上如何,因而将这笔账算到了颜诗情的头上来。
祁炎见状,朝海事局的人使了个眼色,那翻译的人便对那些海外的使者道:“你们喜欢的肥皂香皂还有香水,就是这位姓颜的女士做出来的。”
被围在中间,二十出头的女子闻言,看向颜诗情情绪很是激动,紧接着便对那翻译人道:“真是太好了,请阁下帮忙问问这些小姐,她是否愿意也为我们提供这种香皂,还有那香水。”
众人只听那女子神情有些激动,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鸟语,根本听不懂是何意,只能等着翻译和皇上说。
颜诗情听得一清二楚,这可与所谓的状告她偷盗秘方什么的相差甚远。
看来是有人在中间搞怪,呵呵,她还真是低估了某些人。
当然,她只当不知晓,倒是要看看那翻译到底是怎么说的。
“皇上,这位使者来自法兰克福,她是一位年轻的伯爵夫人,她说我们洪武国的肥皂和香水的秘方,皆是偷盗了他们的。现在令我们洪武国停止生产,将已经生产的全都交出来。还有秘方,也都交出来。如若不然,就休要怪他们国家的人攻打过来!”
颜诗情闻言,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嘲讽之意。
这些人是打定主意,想从她这边光明正大的弄走秘方,到时候他们自己生产,回头说是这些海外使者这边购买的吧?
还有,他们还趁着机会,将生产出来的东西,卖给这些海外使者吧?
呵呵,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德宣帝虽然没见过这些海外的国家到底是如何的厉害,但也多少听说了一些。
眼下他们洪武国根本比不上那些海外的国家,即使有海事局,也有海上的军队,但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