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义说着,拱了拱手,之后对指了指已经晕过去的太子,对小娃道:“那太子这,诗情可有说清楚什么时候能动手解决了?”
“姑娘说要看太子的状态,好的话,随时都可以。不过既然已经去了母蛊,太子身上的那只倒也不要紧。”
其实颜诗情原话的是说,只要将那瓷瓶中的母蛊弄死,楚玺玄身上的那只,也会慢慢死去。
当然,具体时间需要多久,她并不知道。毕竟对蛊类,她清楚的不多。
但江云义不放心,觉得只要那蛊存在太子的身上,那就是一个威胁,只有弄出来为上策。
当然,他也有私心。
他是想用那蛊投回常宁公主或者舒左相等人身上去,想叫他们也尝尝这蛊得滋味。
不过那些人如此恶毒,自然是不能将母蛊放在他们身上,他得找个人去牵制才成。
眼下听小娃这么一说,他看了一眼楚玺玄,随即叹息一声,道:“依照太子现在这样,这两日怕是不成。接下来又要与那番外的使者碰面,届时估计也不得空,看来得另寻空闲。”
小娃笑笑,也没说什么。
其实她清楚,来得是人坎贝尔和杨露兰等人,那都是与姑娘交好的。
来这大楚,十之**,是为了姑娘,可不是单纯好奇,前来这国家看看。
既然如此,在前去京城的路上,再慢一些又何妨?
其实按理来说,从京城出发到现在,这么久的时间内,他们早就该与坎贝尔等人汇合了。
但为了寒紫衣这事,怕和那些使者汇合后,到时候她有借口换厨娘,故而饶了一圈,将时间给拖延下来。
眼下寒紫衣身上的蛊已除去,她身边的丫头婆子也都已经被太子处理了,加上姑娘在她的身上动了些手脚,使她什么都忘记。
这样的人,现在根本够不上任何威胁。
只是这些他们自己知晓就成,旁人也无须知道。
再说颜春生这边,他与宁氏在休息了一天后,第二日一早便给店小二塞了几文钱,从小二的嘴里知道了牙行的具体位置。
之后两人便直接到了牙行,找了中人,以一百文一个月的银钱,租赁了一间带着四间厢房的院落。
房子一租好,宁氏便马上住了进去,接着打着亲近邻居的名义,去左邻右舍逛了一圈,便得知了镇上的媒婆都有哪些,人的口碑如何,具体说媒的价格需要多少。
向来都是有钱好办事,颜春生从宁氏这边知道后,便直接从街上的糕点铺中买了两盒点心,提着去离他那租赁宅子最近的一个姓冯的媒婆家中。
对于有生意送上门这事,做媒的冯婆子自然是乐呵。
自古以来,做媒的人都是能说会道,且擅长观察人。
她三言两语就从颜春生的嘴里得知,她不过是走路个过场。
这当事的两个人是已经看对眼了,中间也没她什么事,用不着她跑来跑去。
而且颜春生承诺,事成之后,给她二百文的红封,她自是高兴!
因颜春生催得急,在找到冯婆子禀明来意与许过承诺后,便按照冯婆子所说的当地小镇上的规矩,去布庄买了两匹布,去肉摊买了一对肘子,又去糕点铺买了四盒点心,就这样提着上门提亲去。
宁氏才收拾妥当自己的衣物,就听到敲门声响起,随即她面上闪过一抹笑容。
看来,这颜春生的办事效率还挺快的。
而办事之所以快,那没赢钱是不成。
她,赌对了!
接下来的事,便如她先前和颜春生说得一般,从定亲到成亲极为顺利,前后,也不过是两日的功夫。
第一天提亲,置办红烛等物,第二天成亲,简单得办了两三桌,请左邻右舍兼冯媒婆一家吃了顿饭,这亲事就算成了。
因他们才搬来,故而左邻右舍纵然好奇两人为何这般神速,但也不好开口询问。
也不知是颜春生怕就这么娶个媳妇不放心,还是宁氏也有些心急的缘故。
两人成亲不看黄道吉日,更不看时辰。
午时不到,两人已经拜完堂,午时过后,左邻右舍吃饱喝足离去,留下一室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