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当儿媳妇,她压根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也不用担心儿媳妇会瞧不起她,日后祥子夹在中间难做人。
可惜啊,祥子现在还是一根筋,要是他能醒醒,该多好?
素雅眼看要及笄,她又是那样的家世,怕是到时候与她家提亲的人众多。
她家祥子什么都好,就是出身差了点,那江府未必能看上祥子。
加上现在祥子站在江府的对面,虽说暗地里是为墨王做事,但明面上,也不能和江家有任何牵扯才是。
哎,这俩孩子,可真真叫人操心。
不知道能不能走在一起,又什么时候能走到一起。
江素雅听到常氏这话,将东西搁在桌上后,上前亲切地拉着常氏的手道:“婶子你这话可就错了,我这哪里是和你客气。这不是琢磨着府上的粽子做的多,且厨娘的手艺不错,就想着带几个过来给你尝尝吗?”
常氏哪里不清楚江素雅话后的意思,闻言心下是满满的感动。
这丫头当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架子都没有,也不晓得日后谁有福气能娶了她。
这马上就要端阳了,外头的江米比大米还要贵,更莫要说是粽子了。
据闻那什么十里飘香的粽子,一个就要好几百文。
那哪里是在吃粽子,简直就是每一口都是咬在银子上。
她虽说如今手头上的银钱,比往年在阮家坑时要多得多,但一想到江米和粽子那么贵,哪里买得下手?
眼下这丫头送了这东西过来,明面打着让她尝尝厨娘的手艺话语,实则是想让她在过节时应应景。
原本祥子很受熊大学士他们的重用,往日里有事没事,总会往他们杨府送些东西。
可自从经历了那些人在深夜叫他们母子过去问话后,明面上看着没什么变化,可这人情往来这块,却是没了。
先头她问过祥子,这要过端阳了,是否送些什么节礼过去。
祥子却是直言说不必。
他话里的意思,他们是乡下来的,手头没有任何银钱,贵得送不起,便宜的人家看不上。
与其让自己为难或丢脸,那索性就不用送。
他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信不信,那便是舒左相他们的事。
许是因这缘故,京城的那些人看这段时日,那舒左相府和熊大学士府与他们杨府之间没有互动,便也没往他们这边走动。
从四月到现在,他们杨府的门庭可是清净得很。
与最初祥子中探花时,那些各种各样的人前来送东西的情景,可是完全两个样。
好在她也不眼红那些东西,也幸好现在没那么热闹,她也落得个清净。
否则她还真怕那些东西送来,到时候她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哪里清楚哪个该收,哪个不能收,又该回什么礼。
眼下这样,正正好,合她心意。
江素雅看自己话落,常氏面带笑容地看着她,可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有些悠远,故而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道:“婶子,这么晚了,府上就你一个人,杨哥哥没回来?”
江素雅自然和杨嘉祥关系不错,按理她都到杨府了,杨嘉祥若是在的话,应该会出来相见才是。
可她从进这大门到现在,也没看见人,看来人不在府上。
天都黑了,他到底在忙什么?
这宅子里,就常婶一个主子,四周又安静得很,常婶得多孤单啊?
常氏回过神来,听到江素雅这话,忍不住叹息一声:“我也不晓得。祥子这段时日每天都忙得脚不着地,有时候更是直接没回来。问他咋啦,他也没说,哎!”
常氏其实心里是有些担心的,她想是不是自己拖累了他。
虽说当初被叫到那什么左相府时,答得没出什么错。但那舒左相等人要是有心的话,让人到吉峰镇那边去查,应该也是能查得出来的。
何况听说,当初祥子是借着诗情是他喜欢的女子,被墨王夺走的名义,接近的那熊府。
祥子之所以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又能在科考中脱颖而出,除了运作的好是一方面外,怕是还有一点就是被人夺走所爱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