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公主闻言双眸一亮:“驸马这消息可是当真?那骆娇恙不是被烧死了,怎生还活着?”
“千真万确,是丁北瑜亲口所言。只是没找到人,目前这消息并未透露出来,他只是与我和父亲说了,旁人自是不知。”
“如果是这样,那这事就好办多了!只要将骆娇恙控制住,那就不是她颜诗情说了算。除非,她连生母都不认!”
常年公主说着,面上露出一抹舒坦的笑容。
她母妃憋屈了那么多年,便是现在,都耿耿于怀。倘若真的能如愿,想来母妃定然会开心的。
至于颜诗情,她怎么可能不认她的生母,那是不可能的事!
左孔见她神情雀跃,柔了眼眸:“嗯,便是她不认生母,我也有的是法子对付她。横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那就好办许多。至于那杨嘉祥……”
左孔说着,冷哼一声:“今日这事,他人虽然没事,但至少可以确定他与颜诗情还是有接触的,根本就是一伙人。不过是只蚂蚱,要碾死他,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常宁公主想了想道:“驸马,咱们是否晚些时日动手?那番外使者怎么算,也都该到京城了。这个时候,咱们若是动手的话,那番外的使者,会不会也趁机对大楚动手?”
关于番外使者来访的事,她从最初的震惊后,到现在都已经打探清楚了。
从洪武国传回来的消息,那番外使者,与颜诗情的关系极好。
据可靠消息,那海外的番外国家,可是厉害的很。要攻打洪武国的话,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就能将之攻下下来。
若是在这期间,大楚发生点什么事,颜诗情向那番外使者求助的话,那于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与其如此,那倒不如等人走后,他们再收拾也行。
再不济,在这期间,让人破坏颜诗情与那番外使者的关系,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们当中,无人懂那番语。
左孔本是想趁着番外使者来之前动手除去杨嘉祥,现在听常宁公主这话,整个人一顿,随即眼带不甘的微微颔首。
他左孔,当朝左相的嫡次子,常宁公主的驸马,向来做什么事都是随心所欲,这还是头一次让他碰上不得不退让一步的事。
纵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这大楚的江山还未换主人,他也还没坐上那位置,可不想和姓楚的斗个两败俱伤,最后让那番外使者得了个渔翁之利。
颜诗情,如意郡主,好得很。
不知不觉中,都替楚玺墨那边拉了不少的人。
呵,他倒要看,最后她拉来的人,是为谁所用!
江府中,杨嘉祥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但人还算是镇定。
此时他正坐在江府的书房中,与江右相江云靖和江老爷子等人在说今日这事。
眼下他心里真的没底,接下来,他该怎么走。
江老爷子万万没想到,那舒左相会在眼下番外使者都快要进京之时,对杨嘉祥动手。
他们这是做什么,肆无忌惮,什么都豁出去了?
想归这么想,江老爷子还是安抚道:“子钰勿要担忧,这次他们失手后,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再动第二次手。至少在那番外使者来了后,到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
江云靖听到这话,眼眸一转,也跟着附和:“嗯,父亲说得有理。那左府狼子野心,想让左孔最后坐上那位置。若是他们还未与洪武国那边断连的话,应该会有所顾忌。”
杨嘉祥所知道的事有限,不知道这事怎么还扯上洪武国了。
不过既然老太爷和右相都这么说了,想来应该是真的。
那便是说,接下来,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那,他要做什么?
江老太爷一眼就看到杨嘉祥眼中的迷茫,对江云靖道:“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子钰也不适合待在翰林院。倒不如,调到礼部去吧。这招待番外使者一事,也得有个称心的人为好。光靠诗情和阿墨那孩子,怕是也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