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诗情虽然没亲眼见过白逸风,但从白家人的言语中,多少能猜到一些。
有白老爷子在,她是不相信,那丁北瑜还能明目张胆的去白府抢人!
相信她娘这次跟着来京城,应该也是做好了准备。
那镇国侯府可是给她娘举办了丧事,对外而言,她娘可是死了的人。
这次前来的路引,是干爹江云野做的。她娘现在出现在路引上的名字,可不是叫骆娇恙。
京城谁人不知道,镇国侯府的侯夫人常年缠绵病榻,不然镇国侯府怎么会让一个妾室掌管中馈。
除非,丁北瑜当众承认他宠妾灭妻,否则凭借这一点,他就没法子解释。
在大楚,宠妾灭妻,可是大罪。
丁北瑜那么要脸面,无时无刻不树立自己形象的人,定然不会去承认的。
一旦承认,那他可不光是损毁他多年经营起来的形象问题,还得面临触犯朝廷律例的惩处。
虽说这些事,在达官贵人圈中,早已见怪不怪,但那也仅限于在那个圈子中而已。
不管是大楚的老百姓,还是京城中的,可都还不知道。
接下来,就要看丁北瑜接下来怎么做了。
便是他不惜任何代价,往她娘身上摸黑,她也不怕。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有可能长得相似的。
只要她娘否认,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江钱氏听到颜诗情这话,低头想了想,道:“也可以。白大司农别看没什么银钱,那些京官不屑与之为伍,但在天下百姓中的声誉极高。有他做你娘的后盾,舒左相等人也不会轻举妄动。除非,他们想刁难白大司农,与整个大楚的老百姓为敌!”
别看白逸风的白府,在京城中不吃香,可大楚的老百姓,可是相当爱戴他的。
若是叫老百姓知道,那舒左相等人带着人上白府抢人的话,必然会愤怒的。
他们会认为,舒左相趁白大司农在田间忙碌,为大楚老百姓造福之际,欺负白府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然而面对天下老百姓的怒火,又谁能受得了?
百姓愤怒的结果,便是不敢公然的与舒左相等人作对,也会心存不满。
那对舒左相等人来说,绝对没有好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相信他们也懂得。
否则也不会让镇国候丁北瑜来苦心经营形象,为得不就是要民心所向吗?
等颜诗情从灵韵园出来时,就碰上了面色焦急的江素雅。
“诗情姐!”
江素雅看到颜诗情出来,忙叫了一声。
颜诗情见她这样,忍不住轻叹一声。
这丫头,对杨嘉祥是当真上心。现在出现在这,怕是也得到他遇袭的消息。
“有什么事,你让芍药来叫我就是,怎么还亲自跑一趟?这外头这么热,你也不怕晒。”
颜诗情说着,将手中的油纸伞往江素雅的头上移了些。
虽然这油纸伞遮挡的紫外线有限,但多少还是有点用,至少也不至于到不敢抬头看天的地步。
江素雅也不怕热,紧挨着颜诗情,低声道:“芍药还在厨房忙着做菜呢,我这不是从墨菊那得知杨哥哥遇袭的事,心下不安,又得知你在府上就忙过来了吗?”
“诗情姐,杨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常婶呢,她没给吓坏,还好吧?”
“常婶和嘉祥大哥都没什么事,你别担心。常婶除了有些心神不宁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嘉祥大哥这边的安危之类,祖父和大伯父已经做了安排,你且放宽心!”
颜诗情说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待察觉到她的手心都溢满了汗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目前的情况看来,若是有一天嘉祥大哥娶了别的女子的话,怕是素雅得伤心好久。
只是感情这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