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骆娇恙等人心惊胆战之时,楚玺玄扔下一句,好生照顾小皇孙,若有差错唯他们是问便离开了。
香桃等人走后许久,才回过神来,捂着胸口微微喘气。
刚才她真的觉得,太子多待一刻钟,她得生生把自己吓死。
幸好太子走了,幸好她还活着。
不过她也知道,太子这是看到小皇孙这样,不高兴了。
之所以没发作她们,怕是还看在诗情姐的份上。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诗情姐的亲人。
赵氏同样微微喘着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以前骆府还在时,她不过是个妾室,常年待在内宅,自然是没办法见到身份高贵的人。
后来去了洪武国后,机缘巧合,在冯伯毅的府中住下。
虽然见了身份高贵的人,如冯伯毅和祁烈太子,但在她看来,那不一样。
冯伯毅年纪比她略大一些,加上是个武将,言行举止虽然粗狂,但很好相处。
至于祁烈太子,在她眼里,除了是那个太子的身份外,更是他们骆府的小少爷,故而也没将他的身份往高了放。
如今她自觉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身份尊贵的人,特别是在有些心虚的情况下,自然是心下瘆得慌。
好在楚玺玄走了,她这才缓过一口气。
香桃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来后,又伸手扶起了骆娇恙和赵氏,这才看向张大夫,忙道:“大夫,小安爷怎么样,要不要紧?”
张大夫斟酌了下措词,才开口回道:“小皇孙还小,好生照顾,应该是没问题的。”
香桃听到这话,仔细看了看他,又看了下在杨露兰怀中,神情显得有些不安的小念安,还是有些不确定道:“真的没事吗?”
杨露兰伸手轻拍着小念安的后背,听到香桃这话,便道:“这孩子许是一路上奔波到这,受了些罪,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香桃也知道自己一再问这话,有些不对。在听到杨露兰的话后,面色愧色地望着张大夫:“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质疑你的,我只是有些担心!”
张大夫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他有眼力劲。
在看到太子纵然发怒,也未惩处他们,便觉得身份应该不低,又或者是背后有什么人。
故而在听到香桃的话后,便摆了摆手:“无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稍后我会亲自熬了药过来,这两日你好生照顾好小皇孙就成。”
“谢谢大夫,谢谢你。”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凡事都没有个绝对。
在外人看来,小皇孙因为路途的奔波病倒,这是祸事,可反过来想,又何尝不是好事?
正是因为他们的赶路速度比正常人所想的要快,却也真的叫他们避开了一场祸事。
镇国侯府中的丁北瑜和苏子宁,早在得知骆娇恙还活着的事后,想了法子,从装疯卖傻的颜雪芝嘴中得知,她人现在就在吉峰镇下的阮家坑。
因这,他们各自派人前往吉峰镇。且每个派过去的人手中,还拿着一张骆娇恙的画册。
颜雪芝虽然看不见了,但嘴巴能说。
加上丁北瑜和苏子宁都是了解骆娇恙的人,他们在颜雪芝的描述下,很快就画出了在颜雪芝离开之前,骆娇恙的模样。
若是从榕城到京城的这段时间,骆娇恙慢悠悠地带着念安走,兴许真的就碰上了。
当然,这事目前他们都还不知道。
他们在看到小念安现下蔫吧的模样时,忍不住心疼不已,当然,骆娇恙自己则是异常的自责。
距离京城不过是四五天的功夫,其实换了千里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不过是不到两日的功夫。